林懷恩微愣，他們現在連聯盟都算不上，黎相思還要他幫忙？而且黎相思不是知道他是奸細了嗎？
見林懷恩面露為難，黎相思輕輕嘆了口氣，“我信你，所以你會幫我的，是吧？”
他看到黎相思那麼堅定的眼神，有些遲疑到底該不該幫，畢竟黎相思連什麼事都沒跟他說。但腦子的反應始終比嘴巴還要慢上半拍。
“可以。”
說出這句話後，他自己都驚了，因為他根本沒想要同意。
黎相思輕笑一聲，“可以的話，你就教醫術給我的夫子，文官人吧。”
她的芊芊玉指指了指文詡的方向，而被指到的文詡憨憨朝著林懷恩一笑，“接下來的日子，有勞指教了。”
林懷恩扯了扯嘴角，這件事他根本沒法同意，醫族族規：不能把醫術教給外人，而且他根本不知道黎相思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不可能百分百信任她。
“這個忙，恕我直言，可能幫不上。”林懷恩斗膽回絕。
這讓剛剛還跟他客氣的文詡瞬間臉色變得難看。
咋滴？教他一個年過半旬的老人就這麼不樂意？！
“你這小子，是看不起本官嗎？本官出生時你還在你媽肚子裡，當本官名譽天下時你還在玩泥巴。丫頭，別讓他教本官，本官受不起！”文詡氣的不行，身邊的律湛一個勁的安慰他。
黎相思沒有問林懷恩為什麼，她只是定定的看著林懷恩，眼神莫名的讓林懷恩感到害怕。
他咬了咬下唇，半晌才道：“不是不教，是族規不允許。”
待黎相思還未說話，文詡聽到林懷恩這個原因，他更氣了，“你是不是榆木腦袋？規矩是死的你人是活的！你這麼遵照你的族規，那你跟一個空殼有什麼區別？”
林懷恩愣了愣，他沒想到他竟然被一個老人給訓斥了，而且句句都直戳他的心。
黎相思淺笑，“就如我夫子說的，規矩是死的，你人是活的。規矩可以改，而你可以做第二人。”
林婭破了醫族族規教她醫術，就代表又不是不可能？這種事情就得踏出第一步，不然就是沒了靈魂的軀殼。
他聽到黎相思的話中之意，略微蹙眉，“第二人？第一人是……？”
黎相思嗤笑，她端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愜意的閉上了眼睛，隨後睜開，“你心裡已有答案，為何還要再詢問我一遍？”
她昨天講了那麼多，林懷恩再這麼問，那不是腦子愚笨就是真的笨的無藥可救了。
林懷恩微微一怔，他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沉默了會。
黎相思也不逼他，她站起身，輕道：“我也不想逼你，你可以明日再回復我，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今晚會安排你們見面，希望到時候你別出爾反爾。”
黎相思走到文詡的面前，看他還是在生著悶氣，她有些無奈的與律湛相視，“律姐姐，你可以教夫子習武了，這幾日就先教夫子一些保命的功夫吧。”
律湛聞言，她點點頭，“本將也有這打算，必定會教他，相思放心好了，就算文老爺已是這番年紀，本將也不會對他手軟的。”
她看了眼已經面色煞白的文詡，挑了挑眉，勾起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