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瑣事,或者一點點感觸,都會讓她們聯想到自己。
按照正常情況,李學武每週都會來俱樂部,她每週都能見著李學武。
這是她比秦淮茹能堅持到現在的根本原因。
她喜歡李學武,勝過秦淮茹喜歡李學武。
正因為她太喜歡李學武,太在意李學武,所以更容易患得患失,顧此失彼。
上一次弟弟於喆的調皮搗蛋,惹得李學武冷臉,差點嚇著她。
敏感的心很容易受傷,更容易害怕。
從那以後,李學武出差、忙碌,每個月來俱樂部的次數變得不穩定了,也讓她的情緒和心思不穩定了。
怪自己猶豫多嘴,怪弟弟給自己招惹麻煩,怕李學武厭惡了她,厭煩了她。
每一次見李學武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很怕自己說多了,說過了,惹他生氣。
更不敢主動索取感情慰藉,怕李學武拒絕她。
昨天晚上孤零零一個人躺在炕上,她望著窗外的月光直想了半宿。
而早晨得知李學武可能要調往鋼城的訊息,讓她的心思徹底沉了底。
李學武在京城的時候一個月都見不到幾次,這要是去了鋼城,三年五載的見不著,兩人的關係哪還有繼續的可能。
現在還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再往後,越成熟越謹慎,對感情的態度也越功利和直白。
鋼城有更多的生活,李學武的身邊哪裡還有她繼續留下的位置。
所以,一想到未來,她便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李學武是不會安慰人的,尤其是安慰女人。
如果是安慰自己的女人,他一貫的只有一個套路。
先哄後勸,不行就得動粗了。
這邊只是仿照古風裝飾的餐廳,保留了原有的傢俱,看起來很是有滋有味。
既然是登堂入室的包廂,那自然是有床榻的。
只是床榻上的被褥簡單的很,做個樣子而已。
但這種“艱苦”條件並不耽誤辦一些特殊的事情。
於麗被李學武放在床榻上,聽著他安慰了兩句,只是眼淚還沒止住呢,人就壓上來了。
“你不怕院裡有人聽見啊?”
看著近在咫尺,朝思暮想的那張臉,於麗緊張的也顧不得哭了,撐著李學武提醒道:“窗子都沒關呀。”
“不哭了?”
李學武笑著看了她說道:“那我回去玩牌了。”
於麗改撐為抓,一把薅住了李學武的脖子拉了下來,道:“我保證不哭出聲——”
她哪裡忍得住,哭倒是沒哭,可忍不住的想喊,尤其是這種刺激的環境下。
這架子床還是購買大宅留下來的傢俱呢,經竇師傅的工程隊簡單維修了一下,竟然重獲新生。
卯榫結構,緊密嚴實,再強力的晃動都只是有一點點咯吱聲。
李學武看著把毛巾塞嘴裡的於麗,好笑地給她拿了下來,還沒等她說話便低頭堵了上去。
“唔——”
“黃大爺,煙我給你買回來了,放這了啊!”
張雙慶從院門口跑了進來,一路馬不停蹄地進了打牌的那間包廂,放下煙盒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