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了一遍,她又投洗熱毛巾擦了第二遍,很是認真和仔細。
站在李學武的身前,毛巾略過李學武厚實的胸膛,於麗問道:“最近東北的事情很多?”
“還行吧,問這個幹嗎?”
李學武接了她手裡的毛巾自己擦了身子,看了她一眼問道:“想去東北了啊?”
“我沒想去,山高路遠的,可不敢折騰去。”
於麗打量著李學武,道:“倒是你,你是要去東北了嗎?鋼城?”
“都哪聽說的啊,誰說我要去鋼城了。”
李學武笑著說道:“京城待好好的,往鋼城去幹嘛呀。”
“怎麼?怕我去鋼城,捨不得我啊?”
“你說呢?”
於麗接了他手裡的毛巾,捏在手裡低著頭說道:“你要去了鋼城我怎麼辦?”
“就為了這?”
李學武早看出於麗眉間的憂愁了,昨晚上倒是沒顯露出來,今早到了俱樂部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伸手攬了於麗的胳膊,拉著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道:“這擔心有點多餘了吧,我要去鋼城能不通知你嗎?”
“你會通知我?我怕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於麗貼靠在了他的懷裡,嗔道:“到時候你人都在鋼城了,我上哪找你去。”
“又不是去月球,怕我跑了不要你了啊?”
李學武拍了拍她的屁股,攬在懷裡說道:“沒影的事,是老彪子給你說的吧?”
問完了也不等於麗回答,解釋道:“短時間內沒可能得,最少一兩年之內吧,還是在京城。”
“至於說以後,得看具體的工作安排,你也是一樣。”
李學武低頭咗了一口,輕聲安慰道:“你現在是俱樂部的負責人,還是回收站的辦公室負責人,你不要工作了啊?”
“我要你——”
於麗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呢聲道:“你不能丟下我一個在這,在京城我只有你了。”
“至於嘛,還掉金疙瘩了?”
李學武瞧見於麗真哭了,笑著抱了她站起身往床榻邊去了,心裡已經知道於麗為啥這樣。
越是一個人,越看不得閤家團聚,煙火人間。
李學武一大家子人團聚,院裡的喧譁熱鬧,李姝的可愛頑皮,以及老彪子的胡言亂語,讓於麗心裡的孤獨無限放大。
她想有個家,像大院正常住戶那樣的家。
原本她以為有房子、有工作就有家。
所以跟著李學武,她有了工作,也有了房子。
可房子建起來了,她住進去了,沒感受到家的溫暖。
尤其是李學武結婚之後,搬離了大院,不在這邊住了以後。
於麗只覺得每次回大院都是一種負擔,或者說是回去住給別人看。
之所以對李姝表現的那麼關愛,更多的是想從李學武這裡得到同樣的關愛。
她甚至把李姝看做了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她這輩子都沒有孩子的話。
女人是感性的,遇到事情不會用理性的思維去考慮事情的本質。
對事情如此,對生活和感情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