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此言詫異,三殿下能力出眾,雲裳公主乃是太后最疼愛的侄女,次等賜婚乃是強強聯合,不容小覷。”
“非也非也,何大人,自古立長或立嫡,三殿下非長非嫡如何能登皇位,名不正則言不順。”
“趙大人此言可是太過迂腐,自古天下有能者居之,三殿下如何便名不正言不順?”
“咳咳,儲君之位非我等可談之事,還請諸位大人謹言。”
“大統領”
“各位大人請”
“請”
“皇兒,沒想到兩旨賜婚便讓群臣這般著急了。”白貴妃笑著低聲說道,只是那笑容似霧中之花,看的那般的不真切,似乎浮在臉上的油彩,稍不注意便花了臉。
“哼,自古立長或立嫡,眾人倒是忘記本宮了。”上官瑾翔面帶鄙夷,冷聲說道:“母妃不可再等。”
“不,等”白貴妃冷聲說道,不見一絲浮躁,處變不驚這四個字似乎是她在這深宮之中最大的收穫,從原本的天真爛漫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到現在的處心積慮小心默算,一步步變得冰冷狠毒,這樣的自己到底是誰逼迫而成?
“母妃是打算等什麼?”上官瑾翔微微皺眉不解的問道。
“皇兒向來聰明,今日倒是著急了。”白貴妃看著上官瑾翔與上官御五分相似的臉龐,目帶柔光,年輕氣盛,難免會有些衝動,但這樣才好,若沒有慾望又如何能爭奪皇位,這條路從來都不輕鬆。
“母妃教訓的是。”上官瑾翔深深吸氣,將心中的火焰壓下三分,不斷調整自己的心態。
白貴妃並不多言,靜靜保持著不快不慢的步調,穿過燈火通明的走廊往正殿走去,風依舊帶著一絲寒意,將大殿之中那熱鬧的氣氛一點點吹散。白貴妃攏了攏身上的雪白銀狐貂皮披風,披風領口上金線繡制的牡丹微微顫抖,帶著一絲淒涼的華貴,這深宮之中讓她牽掛的兩人啊,到底會如何呢?
白貴妃溫柔的看向還在沉思的上官瑾翔,眼中帶著幾分歉疚。
“母妃可是想一石三鳥?”上官瑾翔突的眼中一亮笑著問道。
“說來聽聽?”白貴妃笑著問道。
“其一自然是皇后、上官瑾榮和信國公府,其二為與信國公府聯姻的鎮國公府,其三,則是被鎮國公府拉下水的上官瑾琪。”上官瑾翔冷笑著分析道,低沉的男生在這空曠的走廊被風吹散。
“嗯,正是。”白貴妃滿意的看向上官瑾翔,絲毫不去掩飾眼中的讚賞。
“那倒要多喝幾餐喜酒了。”上官瑾翔微笑著說道。
“只有一餐。”白貴妃補充道。
“一餐?”
“嗯,凝安不可嫁。”白貴妃低聲說道。
“為何?凝安若是嫁了即使上官瑾榮出事,她以異國公主的身份也可全身而退,到時候還能替我們傳遞訊息做部署不是很好?”上官瑾翔不解問道。
“不可,”白貴妃冷聲說道:“凝安她,哎。”
上官瑾翔看著白貴妃緊鎖的眉頭,想到了一絲,不再堅持,終究這些年母妃過得十分辛苦,若她想護凝安那便護吧。
“母妃的心思便是兒臣的心思,既然此次等夏雲軒與甄琳萱的婚事一定便行動。”上官瑾翔柔聲說道。
“嗯,小心部署,此一擊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如若不行……”白貴妃微頓,眼中閃過一絲狠絕:“虎符已無用,萬不得已之時便可行事。”
“兒臣明白。”上官瑾琪恭敬回道。
“嗯,早些回吧,今日也乏了。”白貴妃輕聲說道。
“是,兒臣告退。”
白貴妃默默看著上官瑾翔遠去的身影,心頭沒來由的一空。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自幼便嚴於律己,從來不忍自己皺眉,可終究是不是本宮選錯了?御,你的心中可曾有過我的影子,哪怕一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