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望過去,守在門口一身身黑衣的御影司高手,瞬間倒地。顧瀾君驚地後退一步:“怎麼回事?堂堂知州府衙大牢,難……難不成還有人劫獄不成?”接而便將眸子望向了牢中兩人。
應如是知道這絕不是來劫獄的,並早有猜測,柳清玄今晚會有所行動。沒想到,動作這麼快。
而看顧瀾君此時的反應,顯然他並不知情。
非夜卻將眸子,望向眼前驚慌失色的少年道:“不是劫獄,是來殺我們的。”
顧瀾君被冷冷的眼神嚇得退了兩步,以為非夜是懷疑他安排的殺手,撇清關係道:“不是我!”
並向四周顧盼,心覺得,既然是殺他們兩人的,應該不會帶上他吧!
而先前一直壓抑著情緒,未曾開口的非夜,緊接又道:“是柳清玄派來的人。”
“柳大人?”一聽是柳大人,顧瀾君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自己人,還好還好。但是不理解,柳大人為何要殺人滅口?之前也未向他透露半點,難不成,是怕走漏風聲?
不過,柳大人如此處事,自是有他的道理。自身危機解除,倒是幸災樂禍地看著眼前兩人:“方才應先生不是還很有骨氣嘛,現在就要成刀下魂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應如是一面擔憂,外面會不會立馬衝進人來,一面又唾棄著眼前之人:“哼,你以為你自己能活得過幾時?”
顧瀾君嘴角一勾,並未放在心上,以為只不過是垂死之人的掙扎。
非夜凝著眸道:“這裡全是御影司的人,你以為靠著柳大人的關係,你真的能輕而易舉地進來?“
“你什麼意思?”不以為是的眸子,有些緊張地望著他。
“柳清玄想要殺人滅口,但這是知州府衙大牢,死了人,必定會懷疑到他頭上。但你正好探監,柳清玄若此時出手,便可將所有罪責賴在你頭上。”非夜冷冷道,“你被利用了。”
顧瀾君雖是不相信這兩人的胡言,但還是慌張地望了望出口的方向,然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
非夜卻又道:“這麼久都沒動靜,估摸柳清玄的人已被御影司的人拿下。而御影司的人放你進來,怕也是知道柳清玄會動手,故意拿你引蛇出洞。”
顧瀾君聽之,復望了望門口,的確這麼久了,都沒有人衝進來。他不知柳大人殺人滅口是為什麼,而御影司欲設計害柳大人又是為什麼。眼下保命要緊,準備往出逃。
應如是罵了一聲:“喂,你就這麼讓他逃了?”
並是不理解,他自己看穿也就罷了,幹嘛要告訴這個報官的小人,讓他當替死鬼不好嗎?
然而,一道冷光自一雙黑眸劃過:“他要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裡。”
繼而,應如是隻見頎長的兩根玉指,竟然冒出一根她之前被官兵收走的銀針,然後投向逃跑的顧瀾君的身影,穿入他的喉嚨。逃跑的步子瞬時停住,手抓著脖子,往後望了一眼,終是倒地。
一針封喉,當場斃命。
應如是驚訝地看著銀針穿喉而死的顧瀾君,再將眸投向非夜時,卻是手裡又一根銀針,將手中鎖鏈挑開。沈深怕一般鎖鏈鎖不住他,只是換用了更加堅固的材質,卻沒想暗衛出身的非夜,第一節課,便就是逃生。
而藏幾根銀針,更是輕而易舉。
應如是見他將他自己的手鍊腳鏈鬆開,便也伸出手,趕緊給她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