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誰!”魏薴胭沒好氣回瞪。
看著離去的跋扈公子,魏薴胭不由嘟囔,“郭家兩位公子,怎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還了解二公子?”魏鈞澈不解,先前要帶魏薴胭認識郭沐沉她又不去,幾時又體會到郭家公子的區別。
調皮的魏薴胭吐舌頭未答,此事說來話長。
“不過,胭兒。”魏鈞澈表情嚴肅,“你要與大公子比箭,不一定能取勝。”
郭家兩位公子皆非泛泛之輩,郭沐宇得失心重,每年都會挑不同的比試參加,均志在拔取頭籌,而郭沐沉早前會參加劍術比試,近年不知為何沒再參加,只偶爾來觀賽,不過似乎從未見兄弟二人同場競技過。
所有的競技賽魏薴胭就湊過一兩次箭術賽的熱鬧,其他的連觀賽都不曾去,所以對郭家兩兄弟的實力全然不知。
魏鈞澈亦提醒魏薴胭,郭沐宇的箭術一點不差,而且他們聽聞今年最後一場比賽規則與以往不同,讓魏薴胭絕對不能大意。
之後的日子魏薴胭絲毫沒敢鬆懈,每日都跑去靶場勤練箭術,次次都到天黑才回來,她大嫂看這丫頭天天扒兩口飯就跑出去,擔心的問魏鈞澈要不要攔著,魏鈞澈不以為然,既然招惹郭沐宇就要有能力贏他,如果沒這個本事以後就該學乖些。
而魏薴胭的練習也隨著比賽的臨近越加瘋狂,一天才睡幾個時辰,天未亮就出門,練到掌心破了皮還不肯停歇。
終於到了比賽的那日,魏薴胭順利殺入決賽和郭沐宇相較高下,決賽的規則很簡單,雙方共享箭壺,壺內總共五十一支箭,搶到的箭必須一次發出,最後誰靶上命中紅心的箭多為勝。
如此一來魏薴胭陷入困局,比箭術她可以跟郭沐宇拼個不相上下,但要奪箭,靠的是武藝,她不一定鬥得過。
果不其然,魏薴胭的手還未觸動箭壺,就被郭沐宇擒住,反扭過後將她往外推,隨即郭沐宇抽出羽箭射向靶心,魏薴胭想趁郭沐宇射擊的空隙搶箭,可郭沐宇回防迅速,繼續阻止她拿箭。
幾番折騰,魏薴胭好不容易尋到機會,她乾脆一次抽出三支,三箭齊發,穩穩正中紅心,郭沐宇見勢亦抽出多支齊發,箭壺的劍漫漫減少,比分的差距不停拉大。
郭沐宇已將最後一支箭發出,魏薴胭手上僅存最後搶到的兩支羽箭,再看兩人的箭靶,郭沐宇的紅心上擠的是滿滿當當,魏薴胭卻是寥寥幾支稀疏可數。
抓著最後兩隻箭,她有些猶豫,要輸給郭沐宇嗎,她不甘心…
見魏薴胭不動彈郭沐沉笑道,“魏丫頭,怎麼不動手,可是怕了,不管你如何拖延,勝負也很明顯,乖乖認輸吧。”
“請問...”魏薴胭持弓的手微微低垂,問去看臺上主持比賽的郭天瓊,“最後的結果是不是隻計算留在靶心上的箭,落靶的不算。”
郭天瓊點頭,這個問題有點令人費解,兩人均無任何箭矢落靶。
收到答覆後魏薴胭沉一口氣,重新調整呼吸,架箭拉弦,瞄準的方向卻是對方的箭靶,大家更為困惑,難道魏薴胭因再無勝算要自暴自棄,打算直接送郭沐宇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