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競技賽不日將舉辦,魏薴胭前幾年沒空參加,今年打算好好補足癮,報名後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靶場練箭,魏鈞澈也問過魏薴胭,如今開始習劍,要不要參加劍術比試,魏薴胭斷然拒絕,她那三橫兩劃只會出醜,既精修箭術,參加那場便足以。
在靶場的魏薴胭練得興正起,有幾個家丁來清場,說郭家公子要用靶場,讓旁人離開,魏薴胭沒讓,靶場是公共的,憑什麼一人用其他人就要讓,哪位郭家公子這麼大口氣。
“是我這位郭公子。”一位身穿紫袍的錦衣公子走來。
視線瞥去,魏薴胭立刻白了一眼,不做理會抽出一支箭繼續。
“魏丫頭,他們跟你說的話沒聽見嗎,給我出去,現在本公子要練箭。”來人開口就是高高在上的命令語氣。
仍舊注視靶心的魏薴胭搭箭勾弦,淡淡的答,“大公子,這裡的人都被你趕的差不多了,還空這麼多箭靶,你隨便挑個都能練。”
此人便是郭天瓊的大公子,郭沐沉的哥哥郭沐宇,說起來,早期魏薴胭不愛同郭沐沉接觸,也是因為郭沐宇。
那時魏薴胭去郭家幫郭天瓊取公文,恰巧遇到郭沐宇回來,誰知郭沐宇開口就讓魏薴胭倒茶,魏薴胭禮貌解釋她不是丫鬟,郭沐宇僅是斜看一眼,說她不就是魏家的丫頭,取公文做的正是下人的活,還說什麼不是下人。
當場把魏薴胭氣得,撂下一句你手廢嗎,要喝自己倒,甩臉揚長,郭天瓊說公文拉家中時她只是碰巧在場,好心幫忙取,竟莫名被傲嬌公子當下人來看,這都是什麼事,郭家的這些公子哥,果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本公子就是不喜歡與人一起練箭,尤其還是個下人丫頭。”郭沐宇說。
“夠啦!左一句丫頭右一句丫頭,我不是你家下人,我有名字,我叫魏薴胭!”魏薴胭回喊道,她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時隔已久,怎麼郭沐宇囂張的秉性一絲沒變。
“下人的名字我從不記。”郭沐宇冷嘲,“本公子能記得你姓魏已然不錯,你父親與哥哥皆是我郭家家僕,你又有何不同。”
“父親與哥哥當的是衙役,效命的是嶽晉,非你郭家,再說…”魏薴胭說著,目光一寒,舉弓的手方向突轉,箭頭瞄準郭沐宇,語氣挑釁,“想做我魏薴胭的主人,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見狀郭沐宇自然往旁邊避開,奈何不管他左移右躲,尖銳的箭尖始終指向他,郭沐宇終於發怒吼道,“魏丫頭,你是不想活了嗎,敢用箭瞄我!”
“大公子怕什麼。”魏薴胭冷冷一笑,“箭未離弦,就不算危險,即便離弦,只要沒瞄準,也不會危險。”
說完將箭頭轉向靶心,放手一射,命中。
“魏丫頭,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嗎!”被挑起怒火的郭沐宇衝過來還真要動手。
“大公子!”
舉起的拳頭被制住,魏鈞澈喝住他,魏鈞澈知道魏薴胭和郭沐宇曾經鬧過不愉快,聽聞郭沐宇要來靶場,怕他們會起衝突立刻就趕來。
“胭兒年紀小不懂事,即便說了什麼話惹大公子不愛聽,也不至於動手吧。”魏鈞澈語氣並沒多好,他可只有一個妹妹,自己和父親都是捧在掌心疼,偶爾是會胡鬧些,但從未過分,怎能讓外人隨意打罵。
見到魏鈞澈來郭沐宇的氣焰才稍微收斂,先不提郭天瓊平日待魏家兩父子的確極好,就說他也同魏鈞澈比試過,事實確是輸了,反正這種小丫頭總有機會能收拾,何必急於當下。
收手的郭沐宇瞪一眼魏薴胭,“好,我讓你練,今年我就跟你一起參加箭術賽,看看究竟誰更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