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吧~”張昀默語。
※※※
半小時後,伊藤惠押著張昀重新返回了機場。
她已經忍得太久,再跟這個人糾纏下去一定會瘋掉的,何況算算時間,改裝卸彈地工作也該完成了,是時候讓他承受自己那無處發洩地怒火了。
所以……
覺悟吧!
到此為止了!
然而理想與現實總有那麼一點差距——勢在必行地決鬥終究被阻止了。
伊藤惠押著張昀剛回到機場,柏木的副官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大佐命令你馬上去他的辦公室。”
柏木找她做什麼,自己又做了什麼,伊藤惠都心知肚明,她想繞開副官,等決鬥結束後再找柏木解釋,可沒有用。無奈之下,她只能繼續羈押張昀,自己則跟副官來找柏木。
走到辦公室的門口,伊藤惠才發覺了問題地嚴重。
她幾乎嚇了一大跳……
這裡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地上、椅子上都坐滿了機場衛戍部隊計程車兵,並且絕大多數都赤著上身,扎著纏頭,瞪著赤紅充血的眼睛在看著她……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說明一件事:
他們在示威請願。
究竟為了什麼,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但伊藤惠並不後悔。
“不後悔~?你還沒鬧夠麼?”辦公室裡,柏木實在忍不住提高了語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惠?你已經向你的戰友開槍了!”
“他要譁變。”伊藤惠冷靜指摘。
這個回答讓柏木簡直要崩潰了,他用力撕扯著自己的頭髮:
“譁變~?可為什麼譁變?還不是因為你脅迫他為敵人立碑?任何一個帝國軍人都不能容忍這樣地侮辱!你這不但是在褻瀆你自己的尊嚴,也是在褻瀆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尊嚴!”
柏木越說越激動,在屋子裡踱來踱去,伊藤惠看著他,目光中卻沒有一絲地波動。
“看看外面的那些人!告訴我,惠!你要我怎麼答覆他們!”
“根本不需要答覆。”伊藤惠平靜地回答。
柏木怔住,他深吸了幾口氣,才終於讓自己漸漸鎮定下來。
“惠,你究竟怎麼了?”他緩了緩口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說過……”伊藤惠道,“現在做的事情只是暫時的,屈辱必將被鮮血洗刷,而國家損失地利益也將被生命補償,帝國的勇士不會白死,我會總那個美國人的腦袋為他陪葬!”
“可亂來也該有個限度!再怎麼說也不能為敵人立碑吧?”柏木大聲道。
“敵人?”伊藤惠冷笑,“我只看到了一群放下了武器計程車兵和手無寸鐵的平民。”
“你!你難道已經分不清是非了嗎?”
“我沒有,分不清地反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