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吧?”副校長搖頭哂笑,接著對施某某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施某某扭扭捏捏,害害羞羞,磨磨蹭蹭的過去點,走到半中不中的位置。
“施同學也不信善惡報應,那總得說個理由吧。”副校長笑著問。
施某某始終撓頭,哪有什麼理由,校長你沒看出來咱是空口白話,隨口說出來糊弄你的?這種哲學問題,捶死她也是回答不出來的。
周遭學長們輕笑陣陣,自然看出來小學妹的為難,這一幕挺熟悉的,一如課堂上某個呼呼大睡的學渣被提起來回答問題,何為學渣,便是不睡覺也聽不懂課的,更何況睡了覺的,也只能支支吾吾,模稜兩可幾句妄圖矇混過關。
這種情況就看老師態度了,是小懲大誡,還是‘殺雞儆猴。’
“施夷光同學!”副校長睜眼盯著施夷光,洗耳恭聽的等待,並不打算放過這個渾水摸魚的傢伙。
施某某更侷促,憋半天才擠出句話:“應該有報應吧!”
“哦,又有啦?”副校長臉上綻開燦爛的笑,繼續追問:“那又為什麼呢?總是要有個所以然的!”
學長們都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此時的副校長和他們認識的有些不同,副校長從來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逃他的課完全沒壓力,因為他從來不點名。
他是那種能說出:“麻煩前排開小差的同學轉告中排唱歌的同學聲音小點,不要打擾到後排睡覺的同學。”是學院很少能和混血種打成一片的教職工。
可現在,卻為難大一小學妹呢,這種情況,的確是算作為難了。
施夷光幽怨的看著副校長,你看不出來我不會嗎,我只是來打醬油的,為何要拉著俺出醜咧,不知道俺臉皮薄。
她有些懷疑從其他學長那裡聽來的小道訊息了,都說九隊是副校長重點培養物件,是得意門生,執行部未來的中流砥柱,其實往常也的確有些跡象,九隊經常就能便宜行事。
可現在為什麼這樣,我施某某難道是撿來的,對哦,施某某突然就反應過來,她就是撿來了,穩穩的拖油瓶,隊長大大、小七、姜女、月心才是親生的,未來的得意門生。
原來副校長也覺得她沒資格留在九隊,所以針對她。
“施夷光!”副校長打斷施某某的瘋狂腦補。
你個副校長假公濟私,針對我施某人,那我施某人也不用裝了,破罐子破摔,硬著頭皮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沒有報應。”
副校長依舊是輕笑,微微挑眉,緊接著追問:“為何不知道,施夷光同學連基本的善惡之分也沒有嘛?”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施夷光惡向膽邊生:“我連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都分不清,怎麼知道有沒有報應。”
才說完,施某某就後悔了,這可是副校長啊,一句話就能讓她重修的校領導,她咋就不識好歹,在乎那一點麵皮,被他訓一頓,出點醜它不香嗎。
現在倒好,大佬要是追究,重修思修課程還是小事,給她戴個不敬師長的大帽子,豈不是全校通報,記過處分,留校觀察,開除學籍套餐走一波。
施夷光心裡嗚呼哀哉,已經準備施展昏迷術,睡過去再說,能躲一波是一波,實在不行碰個瓷,給副校長戴個瞎昏學生的大帽子,畢竟受害者更容易得到別人同情。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好一顆赤子之心!”副校長撫掌大笑,對著施某某輕輕招手:“你不必說了,給學姐學長一點機會。”
完嘍,副校長都不給她說話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