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付未知的危險,夏明準備了兩柄短刀,十寸左右,工藝粗糙。不過在他看來,能打架就行了。反觀蘭特,那一扇奇怪的東西,像是菜刀。不過能打架就行,也許女僕也只是善意的提醒,夜裡本來就很冷。
正當夏明準備把等吹滅的時候,那隻木偶小鳥從通風窗的小門飛了進來,它落到夏明的手上。夏明看了看它的爪子,沒有看到前輩們的回信,連那支存放信紙的竹管也沒了。
他正疑惑的時候,堵住的木門就被敲響了。
敲門的聲音很隨意,就像好朋友上門來了。
被水覆蓋的門閥上已經蒙上了幾道冰痕,不忍心破壞它的夏明只能問道:“誰啊?”
“我。”
夏明一愣,蘭特湊了過來,看了眼夏明的眼色,道:“老大是老老大。”
夏明將短刀插在後腰的腰帶上,從木牆上的通風道翻了出去。
“前輩可有什麼口諭要木姑娘親自傳達的?”
夏明扶著腰,這種衣服邋里邋遢,很不方便。
“有啊,那兩個小姑娘說了,叫你那姑娘多親近親近。”木鍶煜冷冷地說。
“什麼姑娘?”夏明說,“那兩個小姑娘真的這樣說?還真是兩個小姑娘,真懷疑她們能成為執行者前輩是走後門。”
“你怎麼沒有看好她們,萬一她們跑出去呢?”
“你覺得我攔得住她們嗎?”木鍶煜說,她記起那一掌,可不是隨隨便便有人能做得到的。
她盯著緊閉的木門,有些懷疑地問:“你和蘭特,在幹什麼?”
夏明想了想,大晚上,小孩子一般都不會亂跑,也就沒太在意。他乾笑說:“我們是懷疑夜裡不安全,有必要的防範一下。”
木鍶煜說:“我就是擔心這一點,作為菜鳥小隊的第一高手,就是要保證我死了你也不能死。”
“菜鳥小隊?什麼菜鳥小隊。”夏明問。
木鍶煜沒有回答他,她跳上木屋的屋頂,坐在屋簷上。星光下,目光深邃。這是夏明第一次見到,不利用機動裝置而直接能跳這麼高的人。差點驚掉下巴的他,艱難地沿著通風窗、屋簷,可以抓手地地方爬了上去。
“高手啊。”夏明氣喘吁吁地坐在屋簷上,不過夜的寒意倒是被驅散了一些。
帽子下,木鍶煜瞪著他說:“你上來幹什麼?”
夏明說:“那你上來幹什麼?”
木鍶煜說:“今晚我就守在這裡,保證你們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神色的作戰服下,夏明看到了兩柄露出的刀鞘。獵人總是將獵刀待在身邊,就好像騎士總攜帶著重劍,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他們的生命。
“你是覺得我們手無寸鐵嗎?”夏明得意地說,“即便我們沒有把武器帶在身上,我們也並非就此坐以待斃。”
夏明雙手負後,接著得意地炫耀著他的傑作。
一陣風掠過,木鍶煜坐到了屋簷的另一頭,她捏著手裡的短刀,“泥做的?”稍一用力,泥土紛紛落下。
夏明急乎,木鍶煜說:“利用水在夜裡能結成冰,你倒是挺會想的嘛,果不其然的領地第一。”
她站起來,將夏明手中的另一支也奪了去。她嫌棄地說,“雖然想法不錯,不過,這工藝也太次了。”
她捧起落在屋簷上的泥土,羊圈屋棚前有個石磚砌成的平臺,那裡有臺壓水泵。水從地下打上來冒著熱氣,傳聞在薩南的地下埋藏著一座煤山,地下的煤火常年不息,因此薩南地才很少下雪。
不過薩南的夜也不是尋常的夜,熱水剛從地下打上來,不到半分鐘便涼透了。
夏明見她擼起袖子,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你去幫我找些材料過來。”
她這就使喚起夏明來了,貌似誰是老大還真的說不清。
夏明使著鐵鏟,氣呼呼地跑來跑去,他要尋找那些沒有雜質、顆粒均勻的泥土,不然就會慘遭嫌棄。不過夏明沒有告訴她,這把鏟子在中午的時候被他們用來做了一些其他更有意義的事。
“第一高手?你這是在做什麼?”夏明看她捏來捏去,有模有樣,忍不住問。
“還不夠,你去找多一點泥土過來。”
“還要多少?”夏明將鏟子抗在肩上,問。
“一點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