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嫻咬著牙看了看溫清竹,忽然瞥眼看著傅烈:“將軍不是在負責運河工程麼?怎麼現在有空來這裡了?”
傅烈坐著紋絲不動,彷彿根本沒看到她,沒聽到她的話一樣。
溫清竹嘆息一聲:“雲兒啊,你怎麼還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呢?烈哥哥既然出現在這裡,自然有人負責了運河工程了。”
雲嫻不解的看著她,盯了會,忽然瞪大了眼睛:“你們居然敢把運河工程交給表哥!”
“那又如何!我能把他捧上天,也能把他踩在地!”溫清竹邪魅的一笑,根本沒有把姜遠成放在眼裡。
雲嫻不可思議的盯著她,簡直難以置信。
雙方對視了一會兒,雲嫻最後敗下陣來,自嘲的道:“原來你真的和表哥說的一樣,強大又自信,他野心勃勃的想要征服你,卻根本不知道你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溫清竹見雲嫻的世界觀在一點一點的崩塌,屬於雲家女的驕傲開始慢慢的消散。
她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姜遠成並不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對付。
可肉要一口一口的吃,雲嫻也並非比不上溫清蘭,只是她沒有時間成長而已。
溫清蘭可是眼睜睜看著,溫清竹如何翻身,如何扶持起月姨娘母女,又如何一步一步的間接出掉了吳家和吳氏。
要是溫清蘭經歷了這麼多,還鬥不過從雲家溫室裡養出來的雲嫻,那她溫清蘭才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過了好久,雲嫻似乎認命了,開口說:“林玉梳被皇陵的掌事親自看著,好吃好喝的供著,好像在等待什麼機會。”
“那她現在在哪?平時接觸哪些人?能出來活動嗎?”溫清竹可不覺得,林玉梳這樣的人會乖乖認命。
溫清竹可是從林玉梳看了一絲熟悉的影子。
她也是那種不擇手段也要活下去的人。
雲嫻自嘲的笑了:“我不過一個小小的燒火奴婢,能知道這些已經不錯了,不過之前在圍場的時候,我發現她悄悄見過一個特別奇怪的婆子。”
“怎麼個奇怪法?”溫清竹眯了眼睛,她也是在想不到,林玉梳折騰這麼久,居然還真被她活到了現在。
要不是姜越忙著對付越國遺族的人,只怕她早就下去陪先帝了。
雲嫻沉思了一下,開始描述著那婆子的樣子和身形。
“和普通的婆子不一樣的是,她頭上裹了一層厚厚的布,髮型和我們京城的不太一樣,當時的天色太黑,我看不大清楚,但是我能看清楚那婆子的背脊,彎曲到了一個可怕的弧度,脖子幾乎是橫著的。”
溫清竹聽完,轉眼看向傅烈,衝著他點點頭。
傅烈起身,帶著楊東離開了這裡。
屋內只剩下溫清竹和綠陶還有云嫻三人。
溫清竹也不再隱瞞,走到了雲嫻的面前,蹲在了她的跟前。
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來,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用著一種蠱惑的口吻,輕輕的問她:“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讓你做回雲嫻的機會,你想要嗎?”
原本認命了的雲嫻,在這一刻,心裡湧現出來了無線的渴望。
幾乎是不由自主的開口:“想!”
從高高在上的雲家嫡小姐,到落入塵埃被迫每天干粗活的燒火丫頭。
雲嫻心裡的落差實在太大了。
現在溫清竹一開口,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道:“你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既然你鬥不過溫清蘭, 那麼就嫁給寧王,除了不能陪伴在你表哥身邊,你這也是為了幫你表哥出一份力不是。”
溫清竹的聲音響在雲嫻的耳邊,讓她再次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