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收拾好東西,傅烈就過來敲門了。
“清清,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素履的過去應該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我還替她隱姓埋名改頭換面了,到底是誰知道她和步六孤的事情的?”
溫清竹轉過身來,一想到那人,她的眼底就流露出欽佩之意。
全然忽略傅烈繃緊的身體。
“素履姑娘的事情幽州高層都知道,那他肯定能查到,畢竟你這麼欣賞素履,她定然有不同尋常之處,在他的眼裡,素履簡直就是黑夜裡的一盞燈,讓他不注意到都難。”
溫清竹想了那人,這輩子除了老師,他就是自己佩服的第二個人了。
算無遺策,這四個字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如果他出仕的話,什麼姜遠成姜遠安,就連張軻衛林都得甘拜下風。
“清清認識他很久了嗎?”傅烈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問了出來。
他從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
明明兩個人相距千里,清清卻好像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一樣。
溫清竹還想說什麼,突然意識到了傅烈的不對勁。
她轉頭一看,發現傅烈的眸色暗沉入如星子。
漆黑的眸子裡閃著一點銀光,濃烈壓抑的感情匯聚在眼底,彷彿一個黑色的漩渦一樣。
“未,未之,你怎麼了?”溫清竹嚇了嚇,她似乎第一次見到傅烈這樣濃烈的情緒,盤旋在眼底如同揮散不去的墨一樣。
她走到傅烈的面前,輕輕的牽住了他的手:“未之?”
在他的手觸碰溫清竹指尖溫度的一瞬間,傅烈眼底濃烈的黑盡數散去,目光再次回覆柔和起來,緊緊的反握著她的手。
“清清,沒什麼,既然你說素履沒事,那就一定沒事,我們一邊去皇陵,一邊等壽王的訊息吧。”無憂愛書網
溫清竹望著他的眼睛,心裡微沉,他隱瞞了什麼。
可面上她還是笑了起來:“嗯,那我們先準備一下。”
修整了一日,溫清竹聯絡到了看著雲嫻的人。
讓他帶了雲嫻來客棧。
為了避人耳目,雲嫻是被打暈了裝載麻袋裡背進來的。
綠陶上前,揭開麻袋,拿了一個小綠瓶在雲嫻的鼻子下晃了晃。
不出兩個呼吸,雲嫻就晃悠悠的醒了過來。
她眯著眼睛看了看,視線落在溫清竹身上的時候,陡然睜大了眼睛,目光透出一絲恨意來。
“溫清竹!你竟然敢把我當成奴婢送到皇陵這邊來!”
雲嫻一邊喊著,一邊想要動彈。
結果發現自己被捆著,只有悲憤的掙扎著。
綠陶起身走到了溫清竹身後,淡漠的看著雲嫻。
等她喊累了,溫清竹這才放下茶杯,悠悠的開口道:“你可以繼續叫啊,要是累了,我讓綠陶給你那點吃的喝的,讓你休息好了再叫。”
聽到這話,雲嫻無力的聳拉下腦袋,有氣無力的道:“不用了,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什麼?成王敗寇,你連一個溫清蘭都鬥不過,還能不甘心什麼。”溫清竹無情的嘲笑起來。
以前覺得雲嫻還有兩份聰明,怎麼眼看著姜遠成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反而穩不住了。
雲嫻抬起頭來,靜靜的看著她:“你們來做什麼?總不會是看我的笑話吧?”
“倒不是看你的笑話,而是過來問問,交代你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嗎?”溫清竹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