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抑制地牽動大將軍的心緒。
夜風舞動她的發,吹動她的衣袍,如是印象中的那般輕靈曼妙。
不知道是否是在水畔南國的關係,更是一絲一縷都生了娉婷之姿,悱惻之態。
與湖畔的落花和垂柳相得益彰,更是生了繾綣情韻。
這讓宇文珩都還沒辦了正事,便是在橋下神色恍惚起來。
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那抹倒影。
流光水色,在這皇宮的內湖湖心,美得如詩如畫,不可方物。
淑歌不經意間便是又重回他的眼前。
讓宇文珩又驚又喜,居然還有種失而復得的欣慰和驚豔。
多久沒見她了?
為何覺得好久,卻又感覺分別就在昨日?
想他一直還牽掛著她,擔心這病入膏肓的丫頭是不是沒到建業就會斷氣。
可這丫頭定然已經把他宇文珩拋諸腦後了吧!
畢竟,淑歌在潼關就恨不得插上翅膀,或是遁地三尺逃開他十萬八千里!
不覺嗤笑了一笑,宇文珩沒有看到自己的眸子裡,皆是那麼陌生的包容和寵溺。
恍若是這狂舞的大風和激流的湖水,又讓他們相遇。
這樣的見面,好似比潼關中的生殺予奪,你死我活,該是多了許多別樣的溫柔味道。
心心念念,終是再逢佳人。
眉目含情,氤氳了廊橋上下的水汽霧色,都融進了瀰漫的旖旎裡。
小夏哪裡知曉有人藏在橋下?
她戰戰兢兢,走得很慢,這臺階被她盈盈邁過。
一步一步,不住往那地上所躺的宮女而去。
她看似走得嫋嫋婷婷,其實是如履薄冰,披頭散髮還特意穿了一身白衣曳地。
沒想,卻是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裝神弄鬼,卻不會這麼巧吧,還真是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湖風吹過。
讓她故意垂散的長髮掠過了臉面,都快把她的視線都統統遮蓋住了。
嘖!好煩!
小夏一捏自己的頭髮,團了個糰子,用根折落的小花枝隨意束髮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