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為心中那不諳世事,卻又善良無知的幼稚念頭而害了自己。
躲在溫泉裡,小夏看到岸上的奶媽走了。
仰頭望著天際,思緒飛遠。
也不知道這地方離著她的世界有多遠。
十萬八千里?或許更遠。
可她一定會回去。
浮起身子,夏沫央慵懶靠坐在池邊。
泉水剛漫過她的酥胸,不知道哪裡飄來的山間的落花,也不知道為何名字,便這樣一波波,一縷縷,落在了夏沫央置身的池子裡。
花瓣隨波滌盪,簇擁在小夏的身畔,散發陣陣幽香。
落水的浮萍,雨打的花枝。
美則美矣,卻是無根的苦命東西。
雖是炫目,可向這世間展示她們一閃而逝的美麗,便也是殘酷的宿命。
正是晴空方好。
離著這溫泉不遠的坡道上傳來了噠噠作響的馬蹄聲響。
人不多,所以也並不嘈雜。
似乎是悠揚的節奏聲響,倒也不似戰馬行軍那般急促和充滿殺氣。
夏沫央浸潤在舒舒服服的池水裡,難得有了些許安心和靜謐。
她是真的很累,累到不遠處有人靠近都沒了反應。
昨晚不是睡著,卻是被人活生生掐暈了過去。
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大哥,那女官領著人守在這裡幹嘛?”
宇文凜騎在高頭大馬上,戰局已成定局,都不用三軍大元帥出馬,小小涼國丟盔棄甲,早就簽訂了降書。
殺雞儆猴之效甚好,其他南方諸國哪個不是俯首稱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天高氣爽,於是與大哥宇文珩來這山間騎馬狩獵,隨性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