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更輕咳了一聲,既然我不讓動你倆就不動,那麼他想要再做一番試探,雖然他並不覺著自己會有什麼機會,聲音顫抖著說到:“讓我們走。”
阿離覺著這句話更加白痴,他會聽你的?隨後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許安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這讓長更愈發的搞不清楚狀況。
出乎阿離的意料之外,木蘭州沒有嘲笑這句話的白痴,而是抬頭看了看停在正頭上的太陽,算了下時辰微微點了點頭說到:“走吧。”
此話一出,阿離與長更先是一愣,然後掩飾不出心頭上的興奮,目光不停的在許安與木蘭州兩人身上輪換,確認他們兩人都沒有動手的想法後拍了拍自己明顯起伏的胸膛,略微鬆了一口大氣。
為什麼?這是鬆了口氣的長更與阿離的第一想法。
他們心中的疑問沒有持續太久,接下來木蘭州就給了他們答案。
木蘭州慢慢從地上站起身來,轉過身子像看著傻子一樣看著面前的長更,他的兩隻手中提了兩隻白色的兔子,兔子不大,卻生的肥碩,若是把毛褪去也有很大的一塊肉,確實異常鮮美。
長更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對話是何意,一下癱倒坐在地上,全然不顧身下融化的雪水已經滲透了自己的衣服,他已經無法分辨出坐下的是雪水還是自己的汗水。
木蘭州把兩隻兔子隨手扔給許安說到:“接好了,要是讓它倆跑了午飯你來想辦法。”
許安本來正在嘲笑長更和阿離,聽到這話可不敢不認真,這種天氣我上哪再給你抓倆兔子去?兔子還在空中蹦躂,若是普通人肯定不容易抓住,可對於許安這個通靈後期的強者來說,這兩隻兔子在空中的動作彷彿是慢上了無數倍,抓住它倆只能用輕而易舉來形容。
說完話後木蘭州半蹲下身子在雪地上蹭了蹭自己手上的髒汙,然後隨意在身上擦了下雪融後的雪水,走到阿離身邊,認真的看著阿離舉著的那枚匕首點了點頭,伸出手接了過來,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阻擋和抗拒,隨手也給許安扔了過去說到:“等下剛好能用到。”
許安一手抓著兩隻兔子的耳朵,一隻手接過那把匕首,模樣著實有些怪異,只是他看著長更與阿離的反應更是覺著有些好笑。
做完這些後木蘭州沒有停留,徑直走到長更身旁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說到:“地上涼。”
長更感受著那隻枯手傳來的溫度,聽著木蘭州口中一點都不顯慈祥的話語,再聯想到前一刻堪比絕境的遭遇,這些對比竟讓長更原地恍惚了片刻,扭頭看了看許安,然後有些不明所以的大笑了起來,笑的很傻,雙手扶著那隻枯手慢慢站起身來,臉上依舊是掛著笑容。
木蘭州看著長更的表情,又是仔細的在身上擦了擦右手上的水漬,確認再沒有雪水留下,然後伸出那隻手試了試長更的額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出什麼話來,而是直接向著後院走去。
從起身到現在木蘭州做的動作很多,他也沒有展示出任何的氣場和實力,看起來只是一位不如何慈祥的老人。但對於這些,場間三人都是無條件的服從,沒有人有任何意見,他們所做的都是配合。
即便上一刻如臨大敵的長更與阿離也是,匕首被還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從手中奪去是大忌諱,可阿離卻並沒有任何的抗拒。
這便是名聲在外的好處,要是一個普通的老者敢做這些事情只怕是早就被長更給放倒在地了,而且還要問上他一句服氣不服氣?
“哈哈哈…他摸我了…院長大人摸我了…”長更感受到木蘭州的動作更是開心的原地跳了起來。
只是…沒有人理他,阿離與許安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也跟在木蘭州的身後向著後院走去,只留下還在原地開心的長更。
過了會兒後長更回過神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奇怪木蘭州那是何意。再看到已經走遠的三人趕緊小跑追了上去。
長更跟在許安身後,不時小心翼翼的瞥了瞥前方木蘭州的背影,小聲問到:“院長大人剛才那是何意?”
許安一本正經的說到:“我們院長啊除了你們知道的那些,看病的本事也是了得。”
“看病?”長更疑惑問到。
“沒錯,他剛才那是給你看病。”
“可看病不是需要搭脈嗎?”長更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確認木蘭州剛才摸得是自己的額頭而不是看的脈象。
“那是尋常醫生,神遊境的強者做事的時候你看不清。”許安搖了搖頭說到。
長更點了點頭,他贊同許安的這句話,然後忽然反應過來問到:“那院長大人可看出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