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不幫忙解圍,可僵局不會一直僵持下去,忽然睡夢中的木蘭州鼻子抽動了一下,然後猛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這讓還站在院子裡的三人嚇了一跳。
隨後楊賀九開始不停地從灶房內端出飯菜出來,菜品很豐盛,楊賀九不管是做菜還是做人做的都是那般完美,右手只有一根食指並不妨礙他去做這些事,甚至遠比很多十指尚在的人做的都要更加完美。
許安很是自豪的挺起胸膛,有些玩味意思的看著阿離與長更,然後指著自己說到:“我老師。”
阿離看到許安的模樣微紅了下臉,慢慢低下頭看著自己突出的胸脯,兩根手指在身後不停地交纏。
她…不會做飯…
長更對於許安的動作卻毫不在意,只是異常鄙視的衝著許安做了個手勢,然後趕緊去幫楊賀九端菜。
楊賀九正在端菜,忽然雙手都險些不穩,他的動作第一次變得有些不完美了起來,楊賀九扭頭微笑看著許安,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謝拒了想要幫忙端菜的長更。
木蘭州此時正打著哈欠慵懶的坐在那張躺椅上,看到楊賀九的反應打哈欠的動作都僵在那裡,上半身開始微微前傾,像看著一頭怪物一般緊緊的盯著端菜的楊賀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場間眾人的眼中,楊賀九的這個微笑無比的溫柔,即便是木蘭州這一生都不曾見過這般溫柔的微笑,而許安卻在尺玉那裡見到過,所以並未多想什麼。說來有些遺憾,如果許安昨晚上沒有去過梨花苑,那麼他現在一定會明白很多。
有些奇怪的是,三人都注意到了木蘭州的舉動,可唯獨楊賀九卻並沒有,要說場間誰對木蘭州的感情最深,最為尊敬,那絕對是楊賀九,楊賀九沒有道理察覺不到木蘭州的這些反應。
直到楊賀九把飯菜端上桌後木蘭州才伸出手來撓了撓自己的頭頂,不時回頭看下走過去的楊賀九,又看了看滿臉自豪的許安,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呆呆的看著那輪太陽。
過了很久後木蘭州坐在那裡哈哈大笑了起來。
三人本就奇怪於木蘭州的反應,此時看到他莫名大笑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自己拍自己也能拍傻?靈學院院長把自己拍傻了,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有人會信嗎?
楊賀九放下菜趕緊走了出來,看著木蘭州問到:“叔叔在笑什麼?”
木蘭州還是在笑,看了看楊賀九,再看了看旁邊一臉懵逼的許安,笑的更大聲了些,直拍著大腿說到:“沒什麼,沒什麼。小九啊,你有時間的話教那個女娃娃做菜吧,上武城晚些再去也沒事。”
說完話後木蘭州大笑著從躺椅上下來,看了看楊賀九,又看了看許安,收起笑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門口突然又是狂笑了幾聲說到:“老頭子我今天心情不錯,把桌子抬到外面吃吧,別老悶在屋裡。”
眾人都有些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有楊賀九微笑著點了點頭說到:“是,叔叔。”
阿離微皺了下眉頭,學做菜?如果是尺玉聽到這話定會滿臉高興,可阿離不一樣,她對做菜不敢興趣,可不經意間瞥到許安玩味的眼神又變得氣鼓鼓了起來,走到楊賀九的身邊行了一禮說到:“有勞楊先生。”
楊賀九看著阿離點了點頭說到:“先吃飯吧。”
許安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只顧著調笑阿離,也不再去多想,與長更二人進屋把那張擺滿飯菜的長條桌子抬了出來,一人一隻小板凳坐在院內開始吃飯。
北陽城位處北方,冬天的氣溫很低,可今天卻是個好日子,刺眼的太陽讓整個院子都顯的溫暖了起來,坐在院內吃飯很是愜意,如果畫面可謂是一派安寧祥和。
可這頓飯吃的卻並不安靜多少,飯桌上處處都充滿了鬥智鬥勇。
木蘭州看著蠢蠢欲動的許安和長更見勢不妙,這位院長大人開始發話了:“咳咳…兔子就只有這兩隻,咱們自然得講究一下。”
許安與長更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卻還是想聽聽木蘭州想怎麼一個講究法。
木蘭州輕捋了下鬍鬚,一本正經的說到:“這樣,這兩隻兔子都是我抓的,咱們又是在靈學院內,按照靈學院內自由平等公正的原則這兩隻兔子本應是屬於我的個人財產,但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省的說我欺負你們晚輩。晚輩?誒,對了,輩分,咱們按輩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