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喜歡。”許安不解說到。
“越是悽苦在大家心中便越是容易生出感觸,我只希望有朝一日這世間能夠無人再看的懂這支舞。”
“無人能看懂便證明無人再有過那樣的感觸,我很想知道那究竟是種什麼樣的一支舞。”許安說到。
“公子若想看,舞於公子看便是。”尺玉含笑說到。
許安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搖了搖頭,許安雖想看,卻也知道尺玉不想去舞,既然尺玉說是悽苦之舞,那自己便不好再去要求。
“謝過公子。”
這句謝,謝的是許安沒有再堅持要看,尺玉確實不想舞,她那句話是客氣,卻不止是客氣,許安若要看她也還是會舞。
“事成之後你可有打算?還會留在這座城?”許安問到。
“無論成與不成,郢都城是不可能再回的去了,便只能在這座城。”
許安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試探對尺玉有了不好的影響,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非要強調告訴人家會有生命危險?
“郢都城路途遙遠,公子準備何時動身?”
“這個我暫時還未想好,已經可以確定明年秋後楚國與齊國交戰,刺殺的話時間上不能太早,這樣會給他們留出臨時換人的時間,最好是在楚國出兵之前殺了他們的大將軍。”
“公子是想等齊國的使團到了再作打算?”
“不錯,再等些日子,看齊國是何想法。”許安點頭答到。
“我聽楊老先生所說,公子似乎是有一門親事為之苦惱。”尺玉饒有興致的盯著許安,掩嘴輕笑說到。
…許安確實還沒仔細的去想過這件事,但也算不上是苦惱。齊國派公主來和親,經過木蘭州的解釋許安也認為和親的物件便是自己,只是許安對於這種事情還真沒有什麼打算,娶與不娶其實並不難選擇,雖說木蘭州擔心許安成為政治上的犧牲品,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算是犧牲。
齊國派公主出嫁,娶了便是,有什麼犧牲?有誰規定惠安王只能娶一個媳婦的?又有誰規定惠安王一輩子只能愛那一個,從那以後見著別的女子看都不能看上一眼?難不成齊國還能以此事為由北伐不成?
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許安都沒有道理拒絕,只是一個沒見過的人要嫁給自己確實是有些荒唐,而且許安隱隱覺著自己以後的老婆應該不會容忍自己這麼拈花惹草才是,他還很是瘮人的覺著自己若這麼做了應該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
不管怎樣,許安的打算都是等齊國使團到了再說,萬一這位公主也是位絕色美人兒呢?萬一真的有一見鍾情呢?說不準自己見到那位公主便愛的死心塌地也說不定,那時候就開開心心的娶了,哪有什麼苦惱?
許安想到這裡開始眉飛色舞了起來,全然忘了自己的面前還有一位女子,而這位女子前一刻還認為自己在為婚娶之事而苦惱。
尺玉看到許安的反應忍不住的噗呲一笑,看來楊老先生也只是取笑自己罷了,不過她也並不生氣,反而愈發覺著面前的這位少年生的有趣。
不怪尺玉幽怨,而是面前的許安看著哪有一絲苦惱的樣子?看那眉開眼笑的樣子怕是已經在腦海中幻想到了洞房花燭的那一晚了,要說許安不想娶那自然是無人會信。
許安注意到了自己的反應,趕緊收回心思,有些尷尬的說到:“我…想起了一些其他事,姑娘方才說了什麼?”
許安知道尺玉說了什麼,但他卻得裝著不知道,這樣才能證明他真的是想到了其他事,而不是在為婚娶之事開心。
可無論許安如何掩飾或是解釋,在面前的這位女子面前全都毫無用處,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的眼神似乎能深入到人的心頭,扒開最外層的那層偽裝,看清最裡面也是最真實的那些東西。
這種人無疑是很恐怖的,可在許安看來尺玉一點也不恐怖,因為她還會小心翼翼的把你的心門輕輕合上,然後再去溫柔的撫摸一番,而不是像別人那般直接去拆穿,這種感覺讓許安很舒服。
尺玉依舊是溫和的看著許安,微笑說到:“奴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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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痛苦,方知眾生皆苦。願世間無人能再看懂風之十七夜,後面還有一章,我會仔細解釋風之十七夜是什麼。許安很多事沒經歷過,所以看著有些自私,甚至很像一個反派,這並不能說明他就是錯的。
在這本書中許安和李五升算是比較真實的兩個人,因為他倆都怕死,世界上很少有不怕死的人,即便是久經沙場的將軍去問他也還是會怕死。
怕死與貪生的意思其實是不一樣的,比如說將軍守家衛國奮勇殺敵,但他還是怕死,怕死是不想死,可需要死的時候他不會去逃避,像李五升這種完全就是貪生,不管你們怎麼樣我就是想活著。
我不會寫那種一出來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滿滿的正義感,為救人不顧自己性命的那種主角,包括最開始許安去救成武的時候很糾結,如果沒有成武劈的那些柴許安肯定不會去救他,這也是他不敢喝湯的緣故,救阿離的時候他更不會選擇以命換命,我認為這都是很正常的,並不能說明主角就是個大反派。
人是會成長和改變的,書裡的人也是一樣。慶安18年,許安18歲,這個年紀便生出那種壯士豪情的想法實在是有些俗,而且一開始人物性格就定型的話我也很難往下再接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