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梨花苑出來後,許安最想知道的還是那支舞究竟是什麼樣的一支舞。
風之十七夜為尺玉的成名之舞,可尺玉卻說願世間無人能再看的懂這支舞,許安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佩服。
這就好比一位醫者靠治病開藥生存,卻說願這世間能無人再找自己看病一樣讓人敬佩。
沒人能看得懂那支舞,尺玉還會是那個花魁嗎?答案是不會,可她就是這麼說出來了,若是常人和醫者說起這句話許安自然會嗤之以鼻,認為那人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可尺玉說這話的時候流露的卻滿是真情,而且尺玉確實是不曾再舞過那支舞,這些都讓許安選擇了去相信她的那句話,所以才會敬佩。
許安回都後不再像在三河鎮時那般悠閒,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他還沒去過將軍府,他還沒去過北宮,還沒回過永安居。去將軍府自然是為了問林平歸慶安17年的那件事,至於永安居他並不想回。
現在最先要做的事還是先回靈學院,長更與阿離二人還等著他去引見木蘭州,可許安卻覺著這些都可以先放一放,他還是回到了靈學院,卻只是站在那片湖邊,背靠一顆大樹,雙眼微眯的看著天上並不如何刺眼的太陽。
湖邊的雪還未融化,冰也還未解凍,靠在湖邊有著絲絲的寒氣襲來,可許安並不理會這些,他在等人。
“誰找我?”張程走到湖邊喊到。
“我。”許安頭也不回的答到。
“你下次有事找我的話咱們可以去城內,去梨花苑更好,在這說完事兒我還是得回去上課。”張程有些抱怨的嘟囔著走到許安旁邊,然後拍了拍腳下的積雪後隨意坐下說到。
“這麼看你不想在靈學院上課?不上了便是。”許安無語說到。
“那不成,我現在不敢回家,帶出來的錢又不多,我還想著學點東西,以後在這城裡邊討個官事,到時有了官身我爹便不好再罵我。”張程答到。
“問你個事兒,梨花苑你熟不熟?”許安懶得理會他的那些事兒,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許安與張程的交情還算不錯,之前在城裡邊為了一碗湯還動過手,最後的結果毫無疑問,在這座城裡很難有人會讓許安吃虧。而後知道了許安的身份後張程可是不敢記仇,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這你可算是問對…咳咳…我乃靈學院學生,又豈能纏綿於那種風月之地?”張程聽到許安的問話先是猛的一拍大腿,直感嘆許安問事情很會找對人,可轉而一想到昨日的情形又怕許安是院長大人派來套自己話的,所以話鋒一轉後一本正經的接著說到。
“正經點,我有事要問你。”
張程一本正經的回答在許安看來反倒是變得不正經了起來,許安也懶得去打趣張程。
“你想問什麼?”張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然後起身湊到許安身邊說到。
“梨花苑裡有位花魁,叫尺玉。”
許安要問事情最好的物件也許是長更,長更的背後可是有個無孔不入的門派,可正是由於無孔不入,一些細節一點的事情很難全部囊括到位,所以問人還是要問專業的人,風月之地的事情在許安看來張程這種紈絝子弟便很是專業。
“就是這個?大家都知道。”張程疑惑問到。
“我想知道這位尺玉姑娘是如何當上梨花苑裡的花魁的。”許安再問。
“慶安15年冬,尺玉姑娘初來北陽城,就著漫天風雪在梨花苑的門前舞了一支舞,便是因為這支舞,尺玉姑娘至今仍是地位穩固。”張程抬起右手放到胸前,挺起胸膛看著面前的那片湖很是自信的說到。
“你見過那支舞?”許安問到。
“小生不才,有幸見過。”張程低頭晃動著腦袋看著許安微笑說到,那模樣是要多嘚瑟有多嘚瑟,嘚瑟到許安都要忍不住把他給踹到湖裡去。
“你遠在黎陽,尺玉在北陽城獻舞,你如何見過?”許安嚥了口唾沫,強忍住把他踹下去的衝動問到。
“你忘了慶安15年北陽城發生了什麼事了?”張程提醒許安問到。
“你就直接說。”許安不耐煩的說到。
“慶安15年,二王子許世安達到通靈初期,靈學院院長木蘭州外出尋求突破,這兩件事可是吸引了不少的人湧進這座城,大家來北陽城先是為了看看殿下的英姿,又是為了想看看木院長那次能不能入的了神遊,毫無疑問,我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個,而那年冬天我恰好還留在北陽城。”
許安差點把這茬事給忘了,15歲突破通靈期,院長外出尋求突破神遊,這兩種事情都是大事,自然會吸引到不少的人前來,而張程被稱為黎陽第一修煉天才,聽到這兩件事能夠來北陽城自然無人會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