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我會讓烏桓大軍四分五裂的回到草原去,但是,張舉,他一定會帶著他的黑軍來找您。”
“黑軍就是那隻刀槍不入的....”
“啊,對啊,張舉用自己的家財傾力打造出來的一隻軍隊,當初就是他們困住了公孫將軍。”
“一群世家之奴,能有什麼能耐!”
“每人披甲三重,兩重為鑌鐵精鎧,一重為上好的牛皮輕甲。”
“......他....這麼有錢麼?”
“嗯,張舉,是一個錢多到讓其他人懷疑自己的傢伙。”
“那某家留在此地又有何用?”
“喏,您手中的方天畫戟某可是識得的,當年讓呂布拿著方天畫戟攆著我們跑,若非運氣好,某就折在徐州了,多麼精緻結實的鎧甲,在它面前,都是一下的事兒。”
“將軍,慧眼啊,某自是不怕他們,但是,麾下士卒....”
“放心,他們的弱點太明顯了,某已經讓人準備了。”
......
自那之後,代郡之民依次度過易水,而曹彰則一頭鑽進了一個已經沒有了人煙的村子中,帶著一群士卒,日以繼夜的打造戰車,高大,沉重,並且光滑!同時也在合適的時機,擒住鮮于輔的那位“侄子”,迫使他送出他需要讓烏桓人知道的訊息。
最後便造成了這易水河畔,詭異的戰車陣,畢竟戰車已經退出這個舞臺數百年了,在騎兵與步卒為主流的世道,人們輕易想不到還有戰車這種物件,再加上曹彰的強悍以及兵刃的鋒利,讓黑軍不得不止步於此。
最後曹彰的不斷襲擾,讓整個黑軍,包括張舉在內,都不得有片刻休息,畢竟這位的勇武,那也是人盡皆知的,若是因為一個不慎,讓張舉的腦袋變成他的戰利品,那就太冤枉了,終於在一天之後,第一個黑軍士卒,躺在了地上,宣佈放棄了掙扎。
張舉看著其他數個搖搖欲墜的黑軍士卒,渾身上下瞬間冰涼,他知道自己這一生可能就要這樣的結束了,曹彰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現在的黑軍,不,再過一陣,哪怕再過個把時辰,黑軍將徹底的退出這個戰場,淪為待宰的羔羊,攻不進去的戰車陣,鋒利無比的方天畫戟,勇猛異於常人的曹彰,一環扣一環,自己輸的,不冤。
“阿成!走!”張舉渾然不知自己現在已經老淚縱橫,對著張成一聲大吼“走,快走!”
“主人...”
“我讓你滾!滾得越遠越好,趕緊麻溜的別廢話!”(PS:幽州代郡,現在應該在河北與東北三省交接的地方,而代郡之外的草原,那時候應該在東北附近,進不了內蒙古,所以,言語,我個人覺得應該偏向東北話。)
看著跑開了的張成,張舉彷彿放下了一個心事,長出一口氣。
張舉看著張成離開的方向,心裡默默的說道“阿成,當年是老夫放貸導致你家家破人亡,你被丟棄,老夫才是最大的兇手,這些人,託你照顧了,以後,找個老婆,好好過日子啊。”
“殺!斬殺曹彰!殺!”張舉拔出腰間的長劍,帶著剩下的黑軍,衝了過去。
“結陣!防守!”曹彰看著已經孤注一擲的張舉,下令讓漢軍結陣,自己獨自一人迎向了衝來的黑軍。
一名黑軍士卒首先衝進了戰車圈,然後就迎來了一杆方天畫戟。
“殺!”士卒拼盡全力的抬刀阻擋,可惜無論是技巧還是力氣,與曹彰相比都遜色太多,連人帶刀被曹彰一畫戟劈成了兩半。
但是曹彰斬殺一人之後,發現第二人,第三人已經越過戰車衝了過來,再後面是更多的黑軍士卒正在攀爬。
“殺!”曹彰此時只有衝鋒,再衝鋒,此時已然沒有什麼謀略與算計,有的只有斬殺敵人或者被敵人斬殺!
“砰!”又一具屍體倒在了地上,這是曹彰殺掉的第十二個黑軍士卒,大部分黑軍已經衝了進來,曹彰還是低估了他們的戰力,哪怕他們已經腳步虛浮,哪怕他們已經氣喘吁吁,連續十二次的斬殺,讓曹彰都感覺到了勞累。
更讓他心急的是,不少黑軍士卒,已經繞過了曹彰,衝向了結陣的漢軍,雖然靠著長槍陣將那些黑軍士卒頂在陣外,暫時沒有傷亡,但是長久下去,漢軍的傷亡是必不可免的。
“當...”正在思緒的曹彰眼角看見一柄戰刀從側面對他揮砍下來,正當他要反手一戟將那人殺死之時,一杆長槍出現在頭頂將對手的戰刀擋住。
“嗯?我不是讓爾等結陣守候麼!”曹彰看著身邊眼熟的漢軍,心頭怒火一衝。
“世子太小看了我等,我等雖殺不了他們,但是,卻能制住他們!”士卒衝著曹彰一笑,“畢竟眼看著世子一人衝殺,我幽燕男兒,做不到啊!”
“你等...”曹彰看見更多的漢軍衝了出來,他們的攻擊對黑軍造不成任何威脅,但是,他們卻可以數個人將一個黑軍士卒抱住,然後再有一個扒下他們的面甲,將他們殺死,當然,這麼做的代價就是更多計程車卒在這個過程中,被砍傷,被殺死!.
“世子,可莫要小看了我幽州士卒,我等亦曽讓天下矚目!殺!”身邊的漢軍對著曹彰說了一句之後,便帶頭殺向了對面。
“某記得,汝叫王欣,某會記得汝,會記得這幽州悍卒!”曹彰看著前面悍不畏死的王欣,也衝向了黑軍,一次次的揮舞畫戟,帶起一片片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