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下去的黑軍士卒,曹彰臉上綻放了笑容。“果然弱點很明顯啊,張舉,今日就是你的喪命之時!”
同時,張舉也看見了暈倒計程車卒,“阿成,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主人,累暈了,畢竟負甲百餘斤,已經足足一天了,而且,幾乎水米未進。”
“嘶....糟了,某中計了!”張舉看著遠處一臉笑意的曹彰,再想想他今天一有機會就殺出來攪和自己休息,果然魏王的世子是不會專門衝出來就為了噁心自己!
此時的曹彰手中方天畫戟已經慢慢抬起來了,腦海裡也想起來田豫走之前,他們兩人在易水河畔的交流。
“敵人身披數重重甲,單憑我一人之力,殺之不難,但是若是其結成陣勢,恐勝負難料!”
“某有辦法,讓他結不成陣勢,讓他只能棄馬而戰!”
“某家麾下戰士,恐不能勝。”
“他們的作用不是殺敵,是加速黑軍自己滅亡!”
“彰,愚鈍!”
“一件全身鑌鐵鎧甲重達幾何?他們是足足身披兩層重鎧還有一層輕甲!世子只要不給他們休息的機會,最多一天,他們就只能躺在地上等著世子去取了他們的首級了!”
“將軍,高見!”
當曹嚴失敗,潰軍帶來了最新的訊息之後,田豫就決定前往敵人的後方,為此,曹彰與田豫有過一段不為他人所知的對話。
“國讓將軍,烏桓傾巢而來,不日便要越過長城,您此時去他們後方又有何用?”
“世子難...咳咳...難道忘記了魏王在...咳咳...在戰場上最拿手的本事是什麼麼?”
“父王,最愛段人糧道,再輔以攻心之策,讓敵人自潰!”
“正是,此時...咳咳...某卻不得不效仿魏王了。”
“將軍,烏桓勢大,而且向來善於以戰養戰,從未聽過....”
“從未聽過他們有過什麼糧草輜重是麼?”田豫笑了。
“正是,異族不事農耕,向來喜好掠奪,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呵呵,可能是某家孤陋寡聞了。”
“世子說的也對,只是...咳咳...為將者,不可單..咳咳...單憑經驗之說,平時的烏桓自然是往來如風,但是那是去要飯....咳咳,去打草谷!”
“將軍莫要著急,莫要著急!”
“無事,某壓制的住,世子,此次烏桓傾巢而來,並且氣勢大不同之前,那是因為有人說動他們,抱著必死之心,但是,此事好,亦不好,現在的烏桓,不懼怕天下任何一支部隊,就算將他們都斬落馬下,也不過最後是一兩敗俱傷之局罷了。”一口氣說完這麼多的田豫,一陣大咳,臉色通紅,看著駭人。
“但是,孤注一擲,便不可輕易分兵,遂某建議世子將代郡之民全數前往幽冀邊境,更是令涿郡乃至漁陽等地緩緩後撤,嚴防死守,若是烏桓人少還可,若是這十數萬人馬,呵呵,人吃馬嚼,這數百里的荒蕪,就能成為他們的葬身地!”
“將軍是說,他們此次會攜帶糧秣?可是,我等未曾探得訊息啊,他們與以往並無差別。”
“探子如何說的?”
“烏桓集兵十數萬,傾巢而來,沿途徵用無數馬匹,還有賠...您是說那些牛羊?”
“啊,託公孫將軍的福,回回烏桓來幽州鬧事,總是提前準備好大量的牛羊馬匹,方便適當的時候服軟,之前某家都差點忘了這些還能當糧草。”
“那還有最後的幾個事情。”
“世子請說!”
“將軍如何才能越過這十數萬的烏桓人?”
“世子莫不是忘了,田某曾是何人下屬?那趙子龍當年也是某家的好友,更是某家麾下將校,若是連這些人都越不過去,某家死後,真是無顏再見公孫將軍了。”
“那牛羊呢,將軍如何截獲,如何帶回?”
“押運糧草的是能臣氐,曾是某的座上賓,某告訴他,他可以取樓班而代之,並讓人先教唆其投靠步度根之弟,再讓他攜數十萬牛羊投靠軻比能,這二人才是死敵,但是軻比能不是區區一個韓扶羅能對付的,最後軻比能勝出之後,再告訴他這數十萬牛羊的來由,呵呵,到時候,便是前後夾擊之勢!”
“若是軻比能投降樓班呢?”
“他野心比樓班還要大,他們都不蠢,當然,也不用擔心軻比能不上當,他需要這些東西,更需要,這片草原!”
“國讓將軍高見,只是您現在的身體,長途奔襲實在太過困難了些,還是某家去吧。”
“世子,您的事情比某家還要重要啊,而且只有您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