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eos見中路沒出聲,偏頭看過去,發現Jansen表情凝固,像是很有心事的樣子。
“Jansen?伱怎麼了?”
“嘿。”
這一聲,讓Jansen驚醒。
他下意識道:“要上場了嘛?”
教練聳聳肩:“工作人員會提醒的。”
“哦,我沒什麼,下把讓我後選吧。我看看對面玩什麼。”
“行。”
大腿的意見,沒人不聽。
C9一直以為,都是中路要玩得舒服,AD可以犧牲。
他們覺得AD補發育比中單簡單,只要Jansen前中期打出作用,那AD佔中發育,他們可以圍繞中單這個點,拉長局勢。
反過來,如果AD優勢,中路被犧牲。很可能撐不到AD成型,防線就崩了。
說完這句,Jansen不好意思看教練的臉,他挑開話題:“贏一把,找到感覺,我們會讓二追三。”
“就是要有這樣的心態。”
C9教練拍掌,身上不帶一點急躁。不知道的,還以為C9已經穩四強。
走到甬道。
準備打第三局。
Jansen步伐依舊穩健,他不願意在隊友和教練面前,流露出任何一點的慌亂,或者說不平靜,叫人看不起他。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表現心虛,只會叫人發笑,還會惹來霸凌。
所以哪怕心裡很亂,充滿焦躁和不安。
被平推的感覺,讓他難以忍耐。打之前,他從沒想過Penicillin這麼難對付。
不實際對位過。
他總覺得Penicillin玩得偏混,沒有一顆Carry的心。可自己卻沒能在他身上佔到便宜。
甚至有種無力感。
就覺得明明對線期沒出問題,但玩著玩著,就玩不了了。
難道中線真的給了隊友很大壓力?
不然上把怎麼會落後那麼多……
他跟著佇列上臺。
腦子裡想著很多事。
如果真的被三比零,自己賽前對隊友說得那些就全是大話,他限制不住Penicillin。
如果被三比零,那些黑粉會怎麼說?他都能想到那些人會頂著多刻薄的臉,畢竟自己也不乾淨,曾經在美服羞辱了很多人。這些人會想著法子嘲諷回來。
他們會說他菜,會說他坑隊友,會質疑他的實力,用放大鏡來表明中路差距,抓出他的失誤。
只要想到會經歷這些,他就覺得糟糕。
輸一把,跟輸二把,完全是兩碼事。
讓一追三,和讓二追三,更顯得後者像是翻越不過的大山。它通常出現在自我安慰的階段,擠出一點力量上去操作。
只是Jansen覺得自己現有的水平,或者說他們這個隊伍,沒有那樣驚人的潛能。
怎麼打?
面對防禦塔要怎麼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