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心疼誰,只是覺得這世間諸事還挺好玩的,兜兜轉轉,他和權柔還是要被牽連在一起。
這權系的做法,日後肯定是會暴露出來的。世間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到時候要是那丫頭知道了,她父親背地裡一直在關照自己,那會怎麼想?估計更加討厭自己了吧?
光是想想,傅年都覺得可笑。“到底還是佔了我母親的光,能叫這揚州首富,這般關照我。”
弱柳一看傅年的神色,便忙喊了一句二爺,“咱們先歇息了吧?天色也不早了。”
“你去歇息吧。”傅年揮了揮手,“我自己一個人想想事情。”
弱柳本來還想再勸勸,這不睡覺哪裡行啊?可是一看傅年的臉色,瞬間只好把話都給憋回去了。應了一聲是字,默默退了出去。
才一出去,便被扶風給抓過去問話了。
“怎麼,那姓權的又來噁心人了?”扶風語氣也不大好。
他們這些跟著傅年的,對權系就沒什麼好映像。
弱柳沒好氣地道,“是啊!虧得你今天不在,我在裡頭看著,真是恨不能上去給他一巴掌。你是沒聽這人說的都是什麼話,親生女兒,居然也能拿出來做文章。”
扶風撞了撞弱柳的肩膀,示意他小聲些。“那又怎麼樣?他這個人,就在乎公主,公主這麼些年來…….”
“噓!不要命了你?”弱柳被扶風這話給嚇了一跳,頓時瞌睡都清醒了,忙用手去捂住他的嘴,臉上的表情都是害怕,“要是給二爺聽到,咱們再背後說這些,你可是想被扔去做人肉靶子?”
他們家二爺,那是實打實的從戰場上殺回來的。南疆軍就沒有不服他的。
弱柳和扶風兩個人,雖然是近身伺候的,但是也更加害怕自家二爺。
因為太瞭解傅年的性子了。這在背後嚼舌根,還是說的主子的舌根,光是想想後果,都叫人害怕的不行了。
扶風也是先前一時間嘴快才那麼說了兩句的。
弱柳這一動作,給他整地也不敢多言了。
悄咪咪看了一眼那緊閉著的房門,沒見著裡頭有什麼動作,這才算是鬆了口氣。“二爺應該已經睡了,咱們過去說話。”
這在門口,誰知道二爺的功夫能不能聽見的?
弱柳看了一眼房門,還是不放心,“就在不遠處說說的了,我怕離得遠了,一會兒二爺叫人。”
他可是看得出來,傅年今晚上不打算歇息了。
“這……又不睡覺了?”扶風一聽弱柳這話,也明白了這個意思。
弱柳嘆了口氣,“可不是?每次見到那姓權的,二爺都得憋悶個好幾日。依我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讓我了結了那姓權的好了!”
扶風這次也皺眉,“姓權的怎麼一點兒廉恥心都沒有?一上來便叫咱們二爺的字,搞得像跟他多熟悉一樣。每次他來,二爺總要不高興。這還舔著臉來呢!”
一說這個,弱柳也不高興了。“你別說,這次這人不關來了,還給咱二爺出餿主意。”
“什麼?”
“他居然想對江小侯爺動手,然後把這件事推給趙家或者是賈家那邊,”弱柳小聲說著,“真是,若這麼簡單,二爺還用猶豫這麼久?這姓權的,也太不把靖安侯府給當回事兒了。二爺當時就氣笑了。”
“嘖嘖嘖,”扶風搖搖頭,“靖安侯府要這麼好對付,將軍也不會叫二爺來了。”
兩個人想到這次的任務,具都沉默了下來。
隔了一會兒,弱柳看著天嘆了口氣,“我今兒才明白,原來那些個錦衣玉食的姑娘,其實也不大好過的。”
扶風一臉奇怪看著他,“怎麼了你這是?”忽然間抒發什麼感慨呢。
弱柳卻是格外認真的。“你說咱們,好歹有家裡人惦念著。那權家大姑娘,娘也死的早,就這麼一個爹,還是在背後隨時準備要她的命的。”
扶風哎了一聲,“算是個人有個人的命數吧。不過,我看那權家姑娘也不算倒黴的,好歹,能得了匯安郡主的喜歡,要是那些傳言是真的,日後這姓權的,也奈何不了權家姑娘了。”
“但願吧,誰活著都不容易。”弱柳唉聲嘆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