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月笙的指責，江忱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同時也有點兒不知道如何去回應。
他也沒想過，白月笙會對這句話這麼敏感。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的而已。
眼下看著白月笙激動的都哭了出來，江忱原本想著快速解決的內心也頓了頓。
到底，他也有點兒懵了。
見江忱不說話了。白月笙收了嘴邊的笑意，指著自己的心口道，“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你從來沒問過我好不好。如今卻為了權柔一句話，跑來跟我說，要理清楚關係。”
這是最令白月笙絕望的點。
她內心裡，江忱一直都是記憶裡那個，對什麼都不上心的人。這次，卻好像不一樣了。
他可以為了權柔，而把自己單獨叫出來說事情。
白月笙又不是傻子。
江忱這麼多年都沒有看出來自己的感情，難道這一瞬間能看出來嗎？
說到底，還是權柔回去和他說了那天的事情而已。
其實那天被權柔和孔令音給套路了一次以後，白月笙就大概知道，這件事藏不了多久了。至少在江忱這裡是藏不了多久了。
那個權柔，可是個面甜心苦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而且，那天那件事，也確實是白月笙自己沒想清楚了，怎麼能衝上去就找權柔去質問這件事了呢？
何況，也是她自己沒能弄明白權柔這丫頭的本性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柔弱的女孩子，而是一頭隨時都會咬人的獅子。
這一口，咬得白月笙心底都痛苦了起來。
眼下想後悔這些也是沒用的了。
白月笙看著江忱，能看出來江忱眼底對自己的失望和驚訝之情。
她只能苦笑了一聲，然後捂著臉坐下來。
她沒出聲，但是卻在哭著。
江忱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他也沒遇見過這種事情，總不能像是處理那些關在地牢裡的人一樣，直接叫人來審問吧、
白月笙自己不說的話，他也沒辦法，便一直沒開口來著。
沒想到白月笙說著說著的，倒是給自己說哭了。
江忱本來想伸手拍拍白月笙的肩膀，安慰她兩句，但是一想到她心底抱著的那些幻想，江忱還是把手給收回來了，他道，“權柔沒跟我告狀什麼的，你倒是不用太在意這個點。我今天來，除了要把這件事給你說清楚，還有一點，你是不是，和趙家那個門客，姓柳的那個，見面了？”
原先捂著臉一個人在哭著的白月笙乍然聽到江忱這個話，便瞬間停止了哭聲，她抬頭看著江忱，“我沒有。”
這三個字說的格外。
但是放在江忱眼底，卻是看著有些奇怪的。
“是嗎？”江忱到底是不相信。
權柔不會胡亂說話的。
這件事，要是她沒看見柳先生和白月笙見面，估計都不會去告訴江忱的。對於這點，江忱心底還是很有些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