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維低聲道:“師父,別人不來挑戰我就對了,我就不用去挑別人吧?”
聶永平見他這般慵懶,怒斥一聲:“不行!玉不琢,不成器。你這般樣子,將來有什麼出息?過來,今天就練習蹲馬步,從最簡單的開始鞏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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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了數日,已到了穀雨時節,風雲會設在小校場內舉行。
向皓山帶著顧清弦等人到場東邊候著,曹玲道:“向師兄,今年多了不少人啊。”
向皓山點點頭:“昨年闖風雲會的是二百七十八人,今年總共是三百七十五人,整整多了近百之數。”
正說著,只見一個消瘦老者帶著一群人走過,也站在場東邊,只不過和向皓山一群人隔著甚遠,也不與眾人打招呼,只當做不見。
曹維對顧清弦道:“那是三部的人,前面那個老頭叫做高熊,也是副幫主,天生一副臭脾氣,做他的弟子可有的苦吃。”
過一會,只見聶影煥同一位老者一起進場,那老者看上去倒是比高熊和善得多,領著身後弟子站在了顧清弦一群人身邊。
向皓山恭敬地行了一禮:“陳師叔。”
那老者笑呵呵地道:“免禮,免禮,一年不見,你小子看來又長進了不少啊。”轉身對那高雄道:“我說在外面等不到你,原來早自己跑進來了。”高雄鐵青著臉,“哼”了一聲。
那老者也不以為杵,笑嘻嘻地轉過身。
曹維在顧清弦耳邊小聲說:“這是副幫主陳勝景,人可好著呢。”顧清弦點點頭。
這時人已到齊,東邊是風雲門各部,西邊是參加風雲會的人,北邊看臺上,聶影渙陪著兩名白衣人就坐。
聶影渙這一上場,東西兩邊不少人均是躁動起來,東邊風雲門本部倒還好,西邊的人群卻已炸開了鍋,不少人都激動得高喊:“聶門主!聶門主!”畢竟聶影渙在湖廣一帶影響力頗為宏大。
這時從場外八個方向突然傳來鼓聲,每方三響,共是三八二十四通,鼓聲過,聶影渙站起身,只聽得三聲輕哨響過,場中頓時安靜下來。
聶影渙運起內力,朗聲道:“今日是穀雨時節,又正逢我風雲盛會,江湖皆知,欲入風雲門,先過風雲會,眾位均是我湖廣間的英雄好漢,誰能闖進這前百之數,就憑各人的本事了。比武之際,點到為止,我與朱雀堂兩位旗使作為公證,風雲三日,即刻開始!”
他這一聲令下,西邊人群全部興奮起來,由聶永平主持分作八隊,分別到場中空地比武對決,優勝劣汰。
第一日比的是拳法招式,東邊眾人既無事做,便圍坐在一起討論場中人的武功,二部的人倒是最為活躍,陳勝景也樂此不疲地給弟子講解疑惑之處。只有三部的人說話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大點兒聲惹得坐在最前面閉目養神的高熊生氣。
顧清弦不急著參加到眾人的話語中,而是向北邊高臺上望去,聶影渙正和身邊兩人互相交談。他左首那人留一縷長鬚胡,和聶影渙差不多年紀,右邊那人要年輕許多,一雙眼眸精光四射,令人不敢直視。
顧清弦正看得出神,聶影渙似有感覺,轉過頭與顧清弦對視一眼,向著顧清弦和藹一笑。顧清弦趕忙站起屈身致意。向皓山過來道:“怎麼了?你在。”
顧清弦道:“沒事,繼續看比武吧。”
向皓山道:“哎,不用了,這些也沒什麼看頭,咱們喝酒去吧。”
“這…不好吧?”
“沒事,聽我的,師父不會責怪的。”
曹維見二人要走,也要跟著去,卻被曹玲一把拉住:“往哪兒跑?認真學著點兒,你看場中那兩人的功夫,向師兄都不一定打得過。”
曹維一臉無奈,只得撐著苦瓜臉又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