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奕拍拍身上的塵土回到屋內,肖沅見他胸口衣衫浸出血跡,忙問:“沒事吧?”
盧奕搖搖頭,取出膏藥敷在胸口,因為有鱗甲阻擋的關係,只是破了一點皮而已。抬頭見肖沅的身上倒是好幾處較深抓痕,便去揭他的衣裳:“我給你敷上。”
肖沅雙手抓緊自己的衣裳,退到床鋪角落,忙道:“我自己會上藥!”
盧奕皺眉:“傷在後揹你自己怎麼上藥啊?過來把衣服脫了!”
說著就要靠近,肖沅慌忙大叫:“你走開!你這個變態!”
扭頭通一聲從窗戶鑽出,四肢落地立馬飛竄,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阿奕面黑如鐵,扭頭看陶雲堇。
陶雲堇臉上不自然:“你看我幹嘛?我什麼都沒幹。”
阿奕道:“他說的變態是你。”
陶雲堇攤開兩手:“我一個女人,好男色很正常的,不變態啊!他是以為你要非禮他,所以才說你是變態。”
阿奕頓時洩氣,恨恨地嘟囔:“那頭狼真是不識好人心。”
想了想,忽然問陶雲堇:“剛才你被符籙命中,是什麼感覺?”
陶雲堇琢磨一番:“腦袋很清醒,能看見也能聽見。但是覺得那張黃表紙比大山還重,壓得我動不了。你說,他要是一下子貼出二張黃表紙,會不會我們倆就中招了?”
阿奕笑道:“一般人哪會知道我們是二個人?”
陶雲堇覺得很好奇:“這種法術挺神奇,要是一般人會怎麼解?”
阿奕撓撓頭:“這種法術也就用在我們身上會奏效,可能瑤姑姑就能輕鬆破去。”
陶雲堇笑道:“反正我覺得有趣,要不我們也學一學?哪天我要是學會了,就把你給定住,然後嘛……嘿嘿嘿嘿!”
阿奕打量一番陶雲堇,忽然眼睛一瞪,雙手捂緊自己的衣襟,後退一步:“你要幹什麼?”
陶雲堇一怔,嫌棄道:“你長這麼醜,覺得我會想要幹什麼?你居然有這麼邪惡的念頭,你好意思嗎?”
阿奕臉頰紅紅地燒起來,惱羞成怒道:“你這麼好色,誰知道你會幹出什麼?!”
陶雲堇無辜道:“我只是想把你定住,這具身體就可以隨我支配,沒人再來礙手礙腳。”
阿奕氣鼓鼓道:“分明是你鳩佔鵲巢,還敢說我礙手礙腳。走走,去藏書樓,學符籙可以,要是敢亂來,看我怎麼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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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樓其實一座擁有十幾幢小樓的庭院,裡面的書籍汗牛充棟,瀚如煙海。
盧奕在裡面尋來尋去,發現控制意念一類的法術並不多見,大約是因為世人大多崇尚力量,講究招數的殺傷力,對於這種遇上法力高強的人就可以破去,而且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的法術,是沒有太大興趣的。
於是轉換方向搜符籙,這就多了,於是挑了一本來翻,書名是《常用符籙》。
阿奕一邊翻看,一邊撓頭:“名字這麼簡單,裡面卻是歪歪扭扭的圖畫符文,還有又長又難記的咒語。雲兒,我們真要學這玩意兒?這東西管用嗎?”
陶雲堇:“我們的身體有二個意識,比別人更有優勢。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合二人之力,一般人哪裡比得上?我直覺地認為,意念類的法術符籙也許會很有用。但是目前找不到那方面的典籍,先看看這本書再說。”
阿奕重重點頭,覺得極有道理,便認真研讀手中冊子,但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太對勁,似乎都是些江湖術士驅邪消災,祛病救疾的符籙。
比如第一頁乃是財神符,大概這是世人所求最多的符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