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冬兒笑得更開心了,起身敬酒。
二人連忙回敬。
“那夫人是否可以放了我師傅妹妹?”張靜濤敬完酒問。
“不可。”項冬兒回絕。
“為何?”張靜濤問。
“這是做給那些長老看的,我要帶著你師傅去餘杭,讓他們都知道,能使得墨門宣傳神道,是我項冬兒的功勞,若我們有結盟的可能,那麼你師傅在此受些委屈,亦是在為青陽門出力,要知道,此事極有可能助我上位,我上位,對你來說,自然更好,難道不是麼?”項冬兒端著小酒杯道。
張靜濤恍然,原來是這樣,但心中終究有點不舒服,而且這既然牽涉到了神門門主之位,這期間是否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就更難說了。
張靜濤只能問:“那到了餘杭呢?”
項冬兒道:“到了餘杭,你師傅便可自由。”
張靜濤頷首,這也很好了。
“來!喝酒!你們二個大男人不會不如我吧?”項冬兒又敬酒。
繼而張靜濤就看到了項冬兒勸酒的本事,讓他甘拜下風。
只是項冬兒並不喝急酒,而是聊一會後,就要來上一小杯。
就如此,這場暢談,被項冬兒拖著,拖到了深夜,聊了極多的話題,但結局麼,可想而知的,自然是不歡而散。
亦談不上有見識的高下。
世上之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若在愚者的規矩下,當然反而只有同樣是愚者,才能享受其中的好處。
這就好比位面不同,空間法則都不同。
亦如那些職場升遷之類的手段,說得頭頭是道,但其實,在每個公司裡都不同。
因每個公司人為造就的法則都不相同,便形成了一個個小世界,這通常是和公司老闆的世界觀直接掛鉤的。
那麼進入這個公司的人,當然必須適應這個世界,不能把外界聽似有理的東西,一定要套用在這個世界中的事務上,否則,自然不會有任何機會,只會被這個小世界排擠。
張靜濤亦不由暗驚這衛元子的見聞廣博,雖有些事情,衛元子研究得並不細節,但一些觀點都已然頗為深刻。
等回到小院,陳佳琪已睡了,而且是鎖門而睡。
睡覺要鎖好門,是張靜濤自身千叮嚀萬囑咐的。
無奈,在別間睡下。
次日,張靜濤在項冬兒的催促下,和陳佳琪告別。
陳佳琪送他時,錚亮的大眼中有些不捨,道:“江湖險惡,徒弟多多珍重,若有個萬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