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才醒,正想著和陳佳琪度過一個美好的黃昏,打一下陳佳琪的主意,可實際情況卻是項冬兒拉他去花園散步了。
這一散步,就散到了那日見到骷髏鬼的那個山洞邊。
這山洞的裡面已然封堵住了,但仍留下了一個洞口。
張靜濤聽項冬兒散步而來時,多有提及衛元子,甚至還提到了正要請衛元子來一談天下局勢,心中不爽之餘,哪裡還會對這大夫人客氣。
這衛元子隱隱對他的敵意可是很明顯了,更別說此人狡詐陰險,還在項冬兒附近出沒,就也是在陳佳琪附近出沒,十分危險。
因此,衛元子來路過這裡時,就看到張靜濤把項冬兒按在假山邊,一雙大手已然滑入了項冬兒已半敞開的衣襟內,貪婪地動著,而後腦袋都埋了進去。
項冬兒滿臉的無奈,美目微閉,不時輕咬嘴唇,那俏臉的表情似乎是很不想,卻又不堪。
那豐美的嘴唇不由放鬆,呼吸加促,又忽而身體輕輕一顫,似乎對這個冒犯他的男人十分有感。
衛元子不由心中就酸溜溜的難受,儘管他談不上是否喜歡項冬兒。
衛元子輕咳了一聲,項冬兒連忙側身推開了張靜濤,整理衣服。
“兄臺怎麼咳嗽不止,是病入膏肓了嗎?”張靜濤壞笑問。
衛元子很不爽,道:“近日只和一個叫張正的病人接觸過,傳染上了。”
項冬兒嬌笑:“二位都是俊傑,怎麼說這麼幼稚的話,且移步宴會廳,暢談時局。”
二人不再幼稚,都微笑著,跟著項冬兒去飲宴。
城主府的宴會廳之華美自不用說,只是那些雕樑畫棟上,多半都是神鬼故事。
可坐幾百人的宴會廳中,只坐了三人。
固然非常貴賓級,但亦平添了太多的冷清氣氛。
三人卻都不在乎,說話都不會輕了半分。
三杯之後,衛元子大膽道:“張正老弟,如今秦趙會暫時罷戰,說起來,還要多謝我呢。”
張靜濤略一想,明白了衛元子說的是什麼,淺笑跟上,道:“衛老兄,你本是想算計晉鄙的魏兵,若魏兵少了,魏王更不會聯盟了,必然只想自保魏國,所以這件事艮本不必謝你。是我用你的計策,算計了格蘭陵,導致聖門損失極大,聖門中人只怕在諸侯征戰中無法自保,才使得在秦趙之間扇風點火的聖門頑徒都不敢妄動,局勢才暫緩了下來,不是麼?”
項冬兒忽而翻臉,呵道:“大膽!你們竟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要把你們都抓了!”
衛元子卻不慌,隻身形挺拔了些,傲然道:“證據呢?夫人?我衛國可是有使節在這裡的,如我這樣的公子,不是隨便可以抓的。”
這是用衛國的力量來狐假虎威。
項冬兒輕哼一聲:“好,就算我不便抓你,亦要把這件事告知聖門!張正呢?你可有辯解之詞,沒有的話,明天開始吃牢飯,等著問斬!”
張靜濤淡然一笑,道:“夫人,敢對付聖門的人可是不多的,為此,他們亦不敢對付釋家派,藏西派,但是我敢,夫人是需要一個有用盟友呢?還是作對自身毫無好處,亦談不上討好聖門的事,讓天下人笑話呢?”
項冬兒嬌笑了:“你二個的急智都是一流呢,方才是玩笑。”
張靜濤自然知道項冬兒是玩笑,否則,這大夫人就這麼坐在二人身邊,不怕自己被當成人質麼?
衛元子也是識破了這一點,不由和張靜濤相視一笑,繼而二人又只覺不該如此,又互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