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說辭,用到諸侯之中,亦是同理。
趙靈兒亦是心中感觸,要知道諸侯國家之中,已然有初具規模的等級制度,僅僅是諸侯國之中,名聲就是證書,頭銜就是證書。
若有了兵尉頭銜,又有為主盡力的名聲,或善於某種能力的名聲,那麼這種人是很容易竄上去的。
張靜濤自身就是如此。
而若已然成為一方勢力之後,那麼名聲和實力,就是證書。
當然,毫無疑問的,另一條升職路徑,是能成為領導的朋友,張靜濤一向認可這一點,就如燒了好菜,不給自家小子吃,給別人吃?那不是有病嗎?又如一個族的人,不照顧自家族人,照顧誰?
但要做到這一點,其實是極難的,因這前提,往往領導已然賞識你了,否則豈會和你交朋友?這可就要看各自的手段本事了。
趙靈兒便是不住點頭,又美目閃動,微微一笑,道:“十分精妙,只是審時度勢亦是很難,要有大智慧才行,正哥就有呢,你說靈兒的處境如何,又該怎麼做才好呢?”
又變成正哥了啊?
張靜濤的嘴角不由都勾起了一點壞笑。
繼而一正容,正要說什麼,卻聽荊凡花開口了。
荊凡花立即體現自身的價值道:“不用問你的正哥,靈兒公主,就我看來,你來魏國是錯的,此刻的你,不宜注重外事,而該內修甲兵,以防趙王發難才是,須知,你父趙神之事,在趙王心中終究是一艮刺,早晚會發難,甚至,都未必會很晚。”
趙靈兒一拍牆頭,嘆息道:“有理!”
張靜濤冒汗,只覺軍事若沒學好,真的會很要命。
連忙一抱拳,很正式道:“公主不可!正如小臣所言,孤城不可久守,公主若致力於在寒丹城內連線勢力,看似艮繫有所發展,實則卻只如一座孤城,此刻公主只需留有少許可靠之人,再命一名心腹機靈之人,在寒丹聯結諸臣即可,如今趙國二線吃緊,公主完全可以透過宗族給大王施加壓力,自身以監軍身份,帶領五百精壯騎兵行於外,以協助東線抵禦燕人。”
這下,不用趙靈兒或荊凡花來質疑,就連公孫桐都擔心了,道:“啊,監軍的五百騎是不準擴充套件的啊,以免監軍在外橫生嬌氣,影響戰局,而只帶五百兵的話,怕是會很危險的吧?”
張靜濤道:“不危險的,還大大的安全。”
公孫桐不通道:“怎麼可能安全?若你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們以前的小仇都可以一筆勾銷。”
張靜濤微微一笑:“怎麼會不安全?公主只是號稱只帶五百兵,實則完全可以多佈置商隊在周圍,那自然都是士兵,並且還可以輪換訓練,以五百人光明正大輪換訓之,這監軍更不是真要去對戰事指手畫腳的,才不用管趙王是否認為公主不夠賣力,因而更不用靠前線太近,自然不會太危險,如此一來,一可讓趙王放心,二可內外事都不誤,三可外修甲兵防身,足可防意外之事了啊!”
趙靈兒靈眸一動,神情頓時有點激動,目蘊神光嬌嗔道:“夫子果然厲害,只是平時怎麼不說?”
張靜濤很紈絝道:“平時對靈兒沒那個激情啊,此時此景雖也說不上激情,但忽而很有研究謀略的氣氛,當然要應個氣氛,豈可掃興?”
公孫桐哈哈一笑:“哎呀,放過你這傢伙了,你這傢伙真是太會來事了,隨便聽聽你說的事都覺得好有趣,此刻看,果然是好有趣!”
張靜濤暗自抹了下冷汗,這叫有趣嗎?多少次都差點送命了,這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