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不理,又問白裙少女:“美女,我看你不如拿你的劍當彩頭吧,這套母錢卻是你拿出玩玩。”
白裙少女簡直是對其不屑一顧,都不想回答,可似乎有覺得這小子怎麼這麼厚顏無恥的,還竟然想要她的劍?
白裙少女輕哼一聲道:“還真是見錢眼開的窮酸習性,還妄圖讓我失去武器,真是異想天開!哼!這個彩頭你要不要?不要就滾蛋!”
張靜濤勾起了嘴角,清淺一笑,道:“好吧,就用這套私錢當彩頭好了。”
又對水衫少女道:“他們都不識貨,你說是不是?”
水衫少女的一雙清麗美目中,饒有興趣,看了張靜濤一眼,答非所問道:“張正果然是有點好玩的。”
也不知她為何這麼說。
張靜濤也不知,只見銅母錢亦能卡入軟木的後側,便把它卡了上去,才還給了水衫少女。
只是,那手在還錢時,故意碰了水衫少女的手一下。
水衫少女似乎未覺,然而那手收起母錢時,卻有點過快了,快到了似乎有一絲慌亂,再抬眼看到張靜濤壞壞對著她笑時,眼波一垂,都有點躲閃。
彩頭既然決定,眾人亦不多說。
西門府的書房,的確是個論劍的好地方。
這個書房,並非尋常書房,卻是一個大大的四方的演武場,外是木板薄牆,內是白紙隔牆,其中一面做有如影壁一般的內壁,亦叫框架看壁。
這內壁上,便是寫著一個大大的‘劍’字。
再看演武場,一半可以用來練習武技,一半卻是一個個一丈方圓的方臺。
這些方臺上鋪了白紙,如長劍一般大小的毛筆置於一邊的巨大筆架上,墨汁都是現成的,裝在一邊的墨缽中,因墨汁很多,並不會幹掉,每日都有人加水調和。
“論劍,不如先寫劍,從書法中,大家一定能看出誰對劍的領悟更深一些,這亦是我等比試的基礎。”白裙少女見了這陣勢,眼睛都一亮。
要知道那紙張,那筆墨都是上佳的好東西,若是喜愛書法之人,怕是一見之下就會手癢。
西門狐亦是,只是,他並不著急,走到一方矮臺前,卻輕呵一聲:“上香!”
周圍便有丫環聞風而動,在堂正中的一隻香臺上,點燃了其上一隻精美雲紋香爐中的檀香。
“淨手,淨臉!”西門狐又道。
便有一眾丫環進來,給案臺前的叢人送來水盆。
眾人亦不嫌繁瑣,若這點心性功夫都沒練就,那也不用論劍了。
繼而堂中一片肅靜,白裙女子,西門狐,荊劍,段玉,張靜濤,這五人都是在案几前凝神而立,默不作聲。
但身上卻都有一種鋒銳的氣勢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