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軍中高手未下馬參與河灘圍攻,只躲在了四周茂密的柳樹樹叢中等待伏擊。
然而,李秋水可非泛泛之輩,十分穩得住,趙浪很急切有突圍念頭時,都被李秋水冷冷攔下。
看到張靜濤被圍後,趙浪別說多慶幸多崇拜他孃親了,除此,則是幸災樂禍。
若以往,張靜濤遇到這樣的圍攻,固然也能沉著應戰,充分發揮善於觀察周圍局勢的特長,卻亦不可能不心驚。
但此刻,見只有四人來圍攻, 他卻竟然只覺得有些手癢。
只是,手癢的不止他,還有那四名敵手。
那鐵柺仙身材胖大,扶著柺子,似乎走路不便一般,呵呵一笑道:“這位小兄弟身手不錯,定力驚人,可惜,此路不通!”
白圭仙身材高壯,手中拿著的便是一塊無常板,這武器類似長劍,只是沒有劍咢,並且二邊無利刃,只有鈍刃,變砍為砸,十分惡猛,此刻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更冷笑:“哪裡會不通,這不就通向了地獄麼,我看通得很!”
那酒劍仙卻是一個女人,沒有仙氣,只有水蛇般的妖氣,那身段婀娜驚人,一陣嬌笑,花枝亂顫道:“白圭大仙和這帥帥的少年郎有仇麼?奴家或許會手下留情呢。”
或可叫酒劍仙子。
鎖魂仙人很瘦小,甩了一下手中金鍊,陰聲怪氣道:“怕是會變成一個吊死鬼呢,吊死鬼要不要玩?”
四人說著話,河灘邊的樹林又有近十來名武士現身圍來,只是這些武士為了隱蔽,卻沒有騎馬,想要圍過來,要些許時間。
為此,有幾人上了柳樹,手中端起了短弩。
如此一來,倒是把張靜濤圍了個鐵桶一般。
酒劍仙子一彈寶劍,嬌笑道:“又被你這廝說得俗不忍睹,這位小帥哥,是哪位年輕才俊,似不曾聽說。”
“不曾聽說?你沒聽李秋水叫他靜濤麼,這便是最近大為有名的張正了!”白圭仙用無常板頓了頓地面,冷笑道。
鐵柺仙的二把鐵柺甩出了幾個變化多端拐花,待收勢,卻讓人感覺他並未動過似的,足以讓任何高手心神大凜。
等一頓鐵柺,才道:“沒聽說過,我只知趙國出了個蕭狂風,甚是了得,可惜為情所誤,真是可惜了,不過,眼前這小子的本事看上去也不錯。”
無疑,張靜濤雖在趙國算得上風雲人物,然而趙國的很多政務外人都是被矇在鼓裡的,有幾個人會清楚知道寒丹的險惡爭鬥。
就算是劫法場一事,張靜濤帶兵來救的事,怕是也只會被一語帶過,人們一定會將蕭狂風的平生大傳特傳,甚至趙霞怕是都比張靜濤要出名的多。
誰都會以為,救下趙敏,完全是蕭狂風一手的設計,人們得到的,只會是一個加以了無數變化的故事。
“嗆琅!”鎖魂仙一抖鏈子,那鏈子靈動無比閃了一下金光,如一條毒蛇作了一次探擊,冷笑道:“正是,情字最無聊,女人麼,只要玩著舒服就可以了,我看,這小子比蕭狂風強。”
“哎,我怎麼就和你幾個男人為伍,真是無聊,要四仙都是如這小哥這樣的人才才好。”酒劍仙子深深嘆息了一聲,她並未作什麼誇張的劍術,然而這一聲嘆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中遺憾無奈的心緒。
張靜濤心中一驚,哪裡還敢有半絲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