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兵法真如那些書裡那麼有用,打仗就不需要實力了。
這騎兵帶來的震動,甚至都讓交戰的雙方緩慢了下來,再加只蕭狂風那驚人一跳時,吸引了許多為加入戰團計程車兵看去,繼而慢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張靜濤在無法提醒蕭狂風的情況之下,見自己離開火刑臺已然不到三十米,一邊裁決歸鞘,一把取下了兵匣邊上的逐日,並抽出了一支箭來。
來之前,這逐日弓自然已經上了弦。
並且,張靜濤再次大叫道:“求大王還公主一個清白!”一箭射去。
蕭狂風不知道這一切,趙敏,已然近在眼前!
只是火焰已經蔓延到了趙敏的腳下,趙敏的腳儘管已然被淋溼過,可是她依然痛得縮了一點起來。
趙敏還能蜷縮,是因方才已然有火頭燒到火刑柱側面的繩子,燒斷了趙敏腳下的繩子。
蕭狂風眼中亮起灼熱的光芒,他猛然撲去,用力用衣服壓滅了趙敏身邊的火堆,一把抱住了趙敏,道:“殿下,我來遲了,我怕是無力把你救出去了。”
趙敏笑道:“狂風,你總是那麼不聽我的話,這次吃大虧了吧?救不出那就不要救了,只是我才發現,我很怕痛,狂風,你要緊緊抱著我。”
蕭狂風緊緊抱住了趙敏說:“殿下,我緊緊抱著你。”
趙敏又傲然笑道:“我大趙的公主,死也要死得尊貴!等一下,你要截斷我的痛苦!”
蕭狂風道:“我會的,我們一起截斷這塵世間的痛苦!”
整個刑場一片鴉雀無聲,即便是趙王,都只呆呆看著這一幕,甚至交戰的雙方都已然完全停下了,都情緒莫名看著火刑臺。
只有那獵獵的火焰聲似乎撕裂一切時空。
只有趙霞哭道:“狂風,狂風,不要做傻事,殉情的人,是三生不能輪迴為人的啊!”
蕭狂風卻竟然喃喃念起了張靜濤作過的一首詩,輕輕道:“香雪吹出美人唇,片片桃花映入魂,芳繞君心成聖遠,笑棄三生不步天……”
張靜濤亦是遠遠看著,他只覺眼角有點溼潤,心中卻一陣酸楚。
努力讓自己不看這一幕,他一箭射向了那牽住機關蓋板的網兜。
所有人都不知道張靜濤在射什麼,只有那幾個紈絝貴女卻看出了這是在射哪裡。
因這些紈絝貴女經常成群結隊去戲弄那些貴族子弟,用的就常是魔術之類的手段,方才在私下裡,更已經說了臺下有機關。
但她們卻不會把機關的手段告訴那些權貴家的少男,因為那些少男從來是被她們戲弄和隱瞞的物件。
只是,她們雖因今日之慘烈場面,看得都花容失色,亦為今日所有武士的忠誠勇烈而讚歎,更再非把張靜濤和蕭狂風當作一個傳聞中的名字來看待,這二個少年的身形便是無比鮮活地深深印入了她們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