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吾白家報仇!張正!去死!”白剛大呵一聲。
張靜濤躲開第一擊時,便合身一滾,那馬十分兇悍,蹄子提起就來踩人,張靜濤一刀砸在了白剛那坐騎的馬腿上。
那馬栽倒,張靜濤便和這白剛纏鬥起來。
白剛的確很厲害,那大劍大開大合,卻又退得極快,看似來勢洶洶,實則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張靜濤怒道:“報你孃的仇!你該去找白廟賜報仇!可不是我鐵木族要奪你白家!你分明是要在趙裡面前邀功!給爺滾遠!”
白剛哈哈大笑,道:“老子就是要拖住你。你能如何?”
張靜濤只能和他纏鬥。
那身後更是人仰馬翻,騎兵們被步兵追上圍住後,馬已然很難跑起來,只能以馬為優勢,結陣衝突出去,得到一點點空間後,回身再來戰鬥,減少傷亡。
那些步兵當然更艱難,但他們亦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都盡力躲在大盾手的後面,只要拖到公主死亡,這些騎兵必然會投降。
因使團騎兵不是謀反,只是勤主,在貴族們看來,這並不是犯錯,為此,主死了,自然是要停下的,若再戰鬥,便會被扣上各種罪名。
張靜濤在急鬥間,雖焦急,卻仍能注意到周圍的一切細節,勾起一把地上的武器,在白剛再次後撤時,一腳把那長劍踢想了白剛的大腿。
白剛對周圍的注意力卻不如張靜濤,頓時中招。
慘叫一聲後,白剛雖說得勇猛,卻並沒再來糾纏。
前面才成了一片坦途。
的確是坦途,趙裡派去纏鬥蕭狂風的高手護衛已經撤離了橋架區,在場中兵勢逼近的情況之下,他們要護衛趙王。
可張靜濤看著那片坦途,拼命往前跑去時,心中卻充滿了恐慌。
因那火刑臺上的火忽而又旺盛了起來,還發出一聲爆裂,卻是一隻打了孔的油桶還是發生了一點爆裂,雖未形成碎片飛濺,但那火勢卻隨著煤油蔓延了開來。
張靜濤努力讓自己冷靜,想著機關為何不動,他沒有懷疑駱安國,因駱安國之前的表現是絕無問題的,這也有助於他的想法不出偏差。
張靜濤邊跑,便細細看那翻板上下,在眼力極好之下,終於看到,那火刑架設定的機關蓋板上,那一塊繩網正好纏在那裡,那繩頭,牽著地上的螺栓,把那蓋板上的一個螺栓牽住了。
這一艮繩頭的前面雖有一個小小散木火堆,可偏偏繩子的周圍卻沒火,等這繩頭燒到的話,怕是趙敏找被大火吞噬了。
可是臺上的蕭狂風不知道這一點,他不知道有機關。
趙敏更只知道機關出了問題,不知道問題這麼簡單就能解決,亦是不會提起。
而趙王的態度在張靜濤的意料之外之後,張靜濤為了戰鬥需要,即便腰帶上就掛著一枚只有茶杯大小很精巧的乾電池揚聲器,卻無法大聲說出這個機關來。
畢竟機關如果仍能啟動的話,比用軍隊救出趙敏安全得多,特別是趙王那三千騎兵的蹄聲,似隆隆聲都在耳際,張靜濤從不認為自身用兵如神能神到無視實力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