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如儒門給寡婦立牌坊,試圖讓把寡婦踢出生育人群。
好在一個城池中,願意被立牌坊的從不會有幾個女人,其餘的,寧可改嫁。
但的確,到了極近代,都有寡婦嫁人很羞恥的說法,儒門之害,可見一斑。
毛潤雪頓時無言,捂住耳朵說:“不聽,不聽,你都是……你都是……沒什麼經典可以依據的!”
“不聽無妨,但至少,潤雪需知道,儒武一家,不要歧視我這個武人就可,呵呵。”張靜濤體諒一笑,知道毛潤雪活在儒門虛構的封建世界中,還沾沾自得,以為自身學識高明,苦讀了無數扯淡無用的全是儒人胡編亂造出來的書籍,又怎麼受得了這個封建世界的坍塌?
更任何東西都要去參照儒人胡編亂造出來的經典,自身的腦袋卻是白給的。
毛潤雪放開耳朵,上下打量張靜濤,狡狹一笑,微笑起來:“不歧視,你可暫住下,但我仍認為文才很重要,你需得讓人有欣賞之處才好。”
張靜濤道:“小詩之類,本公子還是會作作的。”
毛潤雪道:“哦?是麼,那可都是要引經據典才行的哦。”
張靜濤頓時很難受了:“文言乃是大毒,詩兒白話才好。”
前世,他看過的文言大部頭其實不下一屋子,然而,他自從發現簡化字才是真正的文明後,又哪裡還會去記那些別人胡編亂造出來東西?
不記,就變成了印象派,也就是,對諸多學說文章之類都只有一個大概印象,具體文章卻是背不出來的。
毛潤雪冷笑:“白話的詩兒有任何優美之處的嗎?”
張靜濤頓時想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馬詩,哪裡就不優美了,還充滿了童趣,讓人腦海中那動人場景都很清晰吧?
至於那詩兒中的木蘭,卻並非引用,而是說陳佳琪的姓字叫陳蘭。
但他此刻不想去論這些細節,便道:“若有機會,定作給潤雪看看,可惜,詩由心生,一時還真沒有。”
毛潤雪冷哼一聲:“作不出大儒之詩就不要硬撐,好好用功才是。”
又狡狹一笑,打了個眼色給毛福妹說:“福妹,幫張正安排一下住宿,讓黃鶯兒去吧。”
毛福妹眼珠轉動,很積極了,連忙起身,去招呼了另一個廚娘過來,引張靜濤去樓下。
這個廚娘是大廚,是毛福妹將來的寫照。
此大廚名為黃鶯兒,二十八歲,體重二百斤。
張靜濤沒管這黃鶯兒是否還飛得起來,心中糾結,發現這儒門妹子怕是世上最難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