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潤雪冷哼了一聲:“不容易,想來你亦要這裡看看鐵木族的公告後,江湖人的反應吧?”
“小姐真是冰雪聰明,亦想請小姐查探一下,招募那日,會否有學宮人士刁難我鐵木族。”張靜濤說。
“那你在這裡住下吧。”毛潤雪淡淡說。
“小姐是答應婚事了?”張靜濤問。
“並沒有,除非你真讓人動心,值得人家等你死了成為一名日日為你傷心的未亡人。”毛潤雪說。
張靜濤抽了口冷氣,呲牙說:“這說法真不吉利,但是,也不無道理。”
說完,邊聽樓梯口有人問:“什麼無不道理?”
轉頭看去,見是一名少年上了樓。
這少年器宇不凡,身材高大,略比自己小一些,有些女相。
“潤初來了。”毛潤雪招呼了一聲,介紹說,“這是我堂弟,福妹的親弟,我的姓字是毛霜,名潤雪,他是毛簡,非要跟我,取了個潤初的名兒,你可以叫他毛簡。”
“雪姐當我是親弟好了,分這麼清做什麼,呵呵,這位是?”毛簡一臉讚歎上下打量張靜濤。
毛潤雪就介紹了一下張靜濤,又說了方才的對話。
毛簡呲牙,臉色古怪,拉過了張靜濤道:“兄別在意我姐的言辭,她是被文言害了,那些文言看似高階,玩多了就會這樣,我在學宮求學,亦喜歡玩二手,以示自己高人一等,但文言中,毒藥當真不少。”
毛潤雪過來,給了毛簡一個毛栗子:“在胡說什麼?功課去!要好好讀聖人書!”
毛簡無語,下樓去了。
張靜濤聽著毛潤雪的思維,終於不滿了,道:“潤雪,莫非你不知,儒武本一家麼?”
毛潤雪冷笑:“拜託你好好讀讀書,儒乃文道,兵乃武道,怎麼會是一家的呢?”
張靜濤無語:“儒乃是人慾之文化啊,要從我華夏文明中,達成這樣的文化,需要兵家開道的!沒有儒欲,何須動武?儒,最初都是幫派流氓,是武的罪魁禍首!天!潤雪讀了這麼多書,連這都不知道麼?否則,當然是孃親辛苦生養了你,給了你血肉,孃親最大,又哪裡來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毛潤雪秀面一紅,道:“慢!孩子亦有父親的功勞吧?”
張靜濤道:“男人,不過一把開啟生育的鑰匙,是分麵糰的手,莫非你以為大面團上分出的小麵糰,是分麵糰的手變出來的麼?那還是大面團中的面,母母子子才是真正的天道。”
毛潤雪呆住了:“是呢……但會是幫派流氓麼?”
張靜濤嘆息:“怎麼不會,如今的諸侯,也不過是更大的幫派,是為:武林。武林之中,以武脅眾,使民從其文化!否則,你以為文化如何施行?為此,諸如法儒,原本也都出自儒門一道,便是以武縱儒,以‘儒欲’定法,為此,很多法都未必是合理的,否則,衛鞅就不會死了。”
“似乎……似乎有道理,但文道亦可靠道德來施行的吧?”毛潤雪眼中頓時都是矛盾。
張靜濤真的不屑了:“一族存在之要務,當然是繁衍,以及代表著繁衍的性,沒性和繁衍,族都滅了,還談什麼其他?可儒門中的道德呢?其究極目標,到底是為何?比如,寡婦不可改嫁就是貞潔?比如,不可談及女人脖子以下的身體,你真認為這些滅性的道德人們會去遵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