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嘆息了一聲,道:“也是,但至少不會牽連家人的吧?”
胖子老頭激動起來,又道:“怎麼不會?要老子的家人去報官揭發老子,又怎麼可能?因那是泯滅人性!可嘆,不揭發吧,早晚必定被牽連!”
張靜濤一愣,道:“也是呢,這種揭發制度,其實和人性不符,很沒道理,若親人都能揭發親人,豈非要泯滅親情?若宣傳這種論調,可以分離族人之心,誠為大惡!”
胖子呵呵一笑,道:“是的,因此,門閥官員簡直就如是江湖混混中的頭目,要麼逍遙樓上樓,要麼樓下搬磚頭,還得是一家人都得一起去搬!”
張靜濤也是心有所感,怪不得門閥官員多半隻考慮一些眼前利益了。
哪裡還能擔起為子孫後代謀幸福的重任?
只得嘆息道:“看來門閥官員只有退休後,才會覺得失落空虛,才會考慮人生意義了,或者,才會考慮以後是否會下地獄的問題?”
“孃的!你小子要嚇唬人吧?”胖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哆嗦,臉都青了,用力嚥了下口水,才善笑:“呵呵,算了,不說這些,綁趙霞的事老子也幹了,拿錢來。”
張靜濤想到寒丹流行金子交易,摸出一塊金子給這死胖子,道:“若我還想見別的女人呢?”
胖子牢頭很喜歡金子,咬了咬金子,感覺成色很好,高興收起,道:“你是要見鬼娘吧?呵呵,那也未必沒有可能,不過,事情總得一件件來。”
張靜濤輕哼一聲:“你似乎什麼都知道。”
“對啊,那又如何?另外,鬼孃老子沒碰過,因為老子對這點等級的貨色實在沒啥興趣,真不知道你為啥還要來這裡見這個鬼娘,聽聞那楊武媚可是絕色。”胖子牢頭帶著奇怪說。
“她只是我小妹,再者,你既然說沒碰過,那方才那鬼孃的裙子呢?為何掉落在地上。”張靜濤淡淡問。
“呵呵,方才的裙子麼,是風憐花讓老子放在這裡刺激你用的,這不過是鬼娘換囚服時換下來的,至於風憐花為何要這麼做,是不是希望你大怒之類,亂了方寸,我卻不知道了,但依我看,這艮本沒什麼用,我才幹脆告訴你。”胖子牢頭的圓眼裡都是對風憐花的不屑。
顯然,這死胖子真的認為鬼娘這個美貌等級的女人,實在沒啥吸引人的。
“靠!你還真的什麼都說啊,你到底是何人?”張靜濤真的驚訝了。
“本人何方尋,忝為寒丹大牢的小小典獄長一名,呵呵。”胖子慈眉善目一笑。
“幸會,幸會,原來是何大人,那怎麼不把我也抓了?或把我殺了也不錯,我偷偷來的,殺了我不會有人知道的。”張靜濤提了個建議。
何方尋嘆息了:“老弟不要說笑,本人雖是風總管的小弟,也知道你和風公子不怎麼合拍,但真要殺你麼,怕也只能是為了錢財才會偷偷來殺你,卻不是此刻,此刻你若出事,所有人都會猜到你來了牢房,可是固然希望你死的人不少,但不希望你死的人似乎也很多,那些人怕是都會恨死我的,認為我是故意的,那就很要命了,哎。”
張靜濤讚歎了:“這你都猜得到?你這死胖子很厲害嘛,小弟佩服佩服。”
然而,其實張靜濤敢來此處,卻並非完全如這胖子所說,因風憐花本人是很想讓他張正死的。
但偏偏,此刻卻不是。
無疑,廬陵君等人雖一定有謀反的心思,但這些君侯的打算或計劃,都不是那麼容易被動搖的,也不是那麼容易就中計,跟著風憐花等人的謀劃就動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