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一臉不可思議,只覺今日不妙了,怕是要死在這長街上。
連忙把手中斷了的鏡花扔去,而後拔出從毛遂那裡敲詐到的禪意,那刺客已然策馬衝來,一聲清呵,挽起一團劍花,兜頭砍來。
張靜濤要招架,卻見那劍光忽而如菊花般綻放了開來,化為了漫天劍雨,那劍雨無比鋒銳,似能摧毀一切,又似化為了冰雹,猛烈打了過來。
張靜濤哪裡還能迎戰,拉著街燈借用這力量,終於躲了過去,繼而把那鏡花對準了燈光,朝著殺手一照。
鏡花反射了街燈的光亮,立即干擾了這殺手的視線。
特別是一亮之後,人再看暗處,會有點看不清。
這一招大出殺手的意外,這殺手一劍劈空後,見張靜濤再次躲到了街燈的另一側,並不知作了什麼把街燈弄滅了。
燈光一暗之下,殺手完全不能適應這環境,終於為了穩妥,先縱馬跑過了街燈,只等眼睛適應一點黑暗後,回頭再戰。
等迴轉馬身,見張靜濤只拿著長劍禪意,貼著街燈卻不騎馬逃跑,似乎打算決一死戰。
殺手又是衝來,只見張靜濤縮在街燈後先發制人一劍刺來。
只是,這一劍不知是驚慌失措,還是非靠這街燈,被街燈影響,總之歪歪斜斜,簡直如小孩子刺出的一劍,毫無章法。
並且,這一劍最大攻擊距離都沒估準,如此急著出劍,大概只能堪堪刺到殺手的腿上,最多在那腿上劃出一道很小的口子。
然而,就這一絲口子,也休想能劃到。
殺手冷冷一揮劍,打算先把這把好無力度的禪意砸飛再說。
未料長劍才搭上禪意,殺手的手上就劇烈一麻,手中劍都脫了手。
電!
殺手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劍巴上有銅釘,又騎著馬,馬蹄也是鐵的,並且邊緣釘入馬掌極深,沒了絕緣力。
全身麻了一下後,心臟發晃之下,殺手軟在了馬上,大口喘息,幸而其瞬間脫離電擊,否則怕是很可能性命不保。
為此,這殺手雖未失力,但心中恐懼之下,仍慢慢滑入下馬來,只怕自己有意外,騎不穩了馬。
然後張靜濤卻知道,這是直流電,並沒有那麼危險,街燈功率不大,簡單的功率公式換算一下,就知道電流也不大。
但被電擊是肯定的。
他方才拉了不長的電線搭在劍刃上,自然就姿勢古怪了,無法離開石燈。
禪意的劍柄,則是細細綁著麻繩的,卻可達到絕緣的用處。
張靜濤快速撿起了地上的那殺手的長劍,回想了一下,這硃紅色的劍柄和信陵君的一模一樣,但信陵君自然不會還在寒丹,那麼是信陵君的姐姐魏輕雪?
再想到那一鏢,和魏輕雪飛牌的一幕,的確是魏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