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張靜濤想到帶著很多聯儲協議書,只作了一件正事,那就是和樂盈說起了青陽聯儲的計劃。
很明確說,希望樂盈支援,因他既然有人手,又有幸因學識弄到了不少錢,就沒打算慢慢發展青陽商會的生意。
在和毛潤雪結婚的那日,眾人就談得很清楚,這個生意,會一下擴充套件到儘可能多的諸侯國中,包括吳、齊、燕之地,而樂家,在那些區域都是頗有勢力的。
這請求,樂盈立即答應了下來。
這倒不是說,她看出青陽聯儲有啥用處了,而是未有過男人,不由被男色所動,被身體的感覺陶醉,又覺得這個計劃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樂家稍存一點意思意思,也算對她這心動情人的交代,才一口答應了下來。
只是,張靜濤當然不會傻乎乎對樂盈也說加入聯儲就是效忠於他的師傅。
對於不擇手段的縱儒心來說,他的的確確就只是在借用樂盈的力量。
等告別了對於離別很不開心的樂盈,張靜濤騎了樂盈大膽送的馬,回鐵木府時,仍在回味剛才的滋味。
此刻不用忐忑了,頓時覺得方才的滋味都美妙了百倍。
馬走路上,因夜色已深,更不可疾行,否則若被城衛看到,會以擾民問責。
張靜濤為此在慢行中,都不由又回味對比了一下前後二名趙後的身體,只覺心跳都又加快,際遇實在奇妙。
可繼而,因這奇妙,卻變得心事重重,想著這刺殺的事。
春平君和李秋水想刺殺趙王,其中沒理由讓郭沫獲知行蹤,如此說來郭沫怕是在其中也起了作用,這固然亦是因連城家並不只和儲君交好,他們和國君以及其他諸侯的關係都頗為不錯,行事圓滑,但也應該是受了儲君的指使。
而廢后卻不在乎被儲君利用,因春平君比儲君低一輩,不急著一時,但這不急一時必然是有條件的,比如李秋水當趙裡的王后?
趙王則一定在疑心這些臣子要謀反,覺得自己這兵尉雖不大,卻因是燕後身邊的人,又因和氏璧一事,和那些君侯都有些仇隙,值得一用,但有認為不可能讓他張正尊這趙王之命行事,才想透過樂盈來利用自己。
這也是趙王知道樂盈對其餘君侯的敵意。
二者結合,趙王丹才會總派樂盈來接近自己,都不惜這趙後有可能被自己這小小兵尉佔去便宜。
樂盈怕是也看出了這一跡象。
怪不得這趙後和自己的交往會這麼大膽呢,原來她知道趙王一定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的。
這趙王,還真做得出來啊,可謂是不擇手段。
張靜濤感嘆之餘,也不由又吸了一口涼氣,畢竟趙王既然不親自來拉攏自己,就仍存著極大的殺心的,為此,都懶得和自己虛與委蛇。
孃的!一定要把趙姬夫人拉入自己的聯儲計劃,甚至能拉的都拉進來!
張靜濤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卻忽而給身後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驚到。
他立即往身後望去。
街燈下昏黑的長街中,一騎急速由遠而近,等到看清楚點時,見是一名深藍袍服的騎士,這騎士身材清瘦高挑,頭戴皮盔面甲,看不清楚面目,手持長劍,殺氣騰騰而來,一看就知要對自己不利。
誰的人手?
這是要加強自己殺趙王的想法?還是單純和自己有仇?再或是有人看出君侯們要利用自己,卻不想趙王死?
腦中急轉,這都有可能,這又是身處這危險旋渦中心的絕大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