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只覺早上一定是還沒睡醒,是在夢中開早會,都不由問:“那麼結果呢?”
張靜濤道:“結果,便是風總管的兒子風憐花四處煽風點火,公孫龍的白馬族亦是參與其間,不知哪日一旦王都亂起來,他們是否會跟著亂!”
眾人聽了這麼多說詞,還是極慢條斯理的說詞,可心理毫無準備之下,神思都大受衝擊,哪裡想到該如何質疑一下?
趙王也是,又問道:“而後呢?”
張靜濤道:“而後我鐵木家主的臣屬,當了幾年的臥底,冒充了白開亮之女的白酒酒,查探到了白石族果然有諸多謀反之物,足以攻下王都,那是大量的煉油和**,小臣就故意和白廟賜剛上,打算進攻白石族。”
說完目視一邊站著的白廟賜,這意思是說,這個故意,可以是單方面,也可以是雙方面的哦?
為此,這話模稜而可,白廟賜配合不配合,隨白廟賜。
只是張靜濤的眼神卻帶著挑釁,意思是,你別接,快來坑爺一把。
白廟賜終於醒悟了,後背都是汗,卻也一聲冷笑,這時候和這張正鬥有什麼好處?踩死了張正,鬼馬族也跟著倒黴。
白廟賜淡然出列,朗聲道:“大王,正是如此,小臣便是因並非白開心之子,得知自己身世後,被張正告知此事,決心大義滅親,才和我孃親脫離了白石族,繼而為了大王的安危,更召集孃家士兵,奮力一搏,結果,果然如張正所說。”
這舉止,頓時讓無數權貴讚歎其沉穩。
趙王聽了,終於氣笑了,道:“哦?是麼?好一個忠誠臣子,那麼除了白石家,其它叛逆也查清楚了麼?”
一邊的小總管風禽大汗,此刻才反應過來,連忙出列道:“不是叛逆,不是叛逆啊,大王,臣子頑劣,乃是無心參與其中的。”
趙王這次卻冷笑:“哦?真的不是要裡應外合麼?”
風禽猛然跪下,道:“老總管知風禽只一心做好內廷事務,絕無二心的!”
老總管唐堯嘆了口氣,謙恭又淡淡說道:“大王,風禽還算勤勉忠心。”
趙王輕哼了一聲,道:“風禽,就為你那個兒子,都該罰你一頓,給我跪上一刻,不到時間不準起來。”
風禽道:“是,這混賬小子居然去逗白馬家的公主,害得那些白馬武士要去臨章城練兵,不再為王都的防衛盡力……”
趙王皺眉,這是認罪呢?還是邀功呢?
知道白馬族和平原君很近,在寒丹養了這麼多武士,一直是自己心中的一艮刺?
趙王不耐煩揮了揮手,道:“夠了夠了,起來吧。”
見風禽感激大謝站起,趙王才又看向張靜濤道:“張正,說說看,之後呢,白石城的事怎麼就如你所說了?”
張靜濤面不改色,只讓在場的所有老奸巨猾的權貴不敢相信這年輕人竟然還能說得下去,都不怕得罪在場的所有人,更是覺得後生可畏。
趙敏卻早瞪眼過來,意思是說,你要去死,就早早去死,不要連累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