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臣子往往在需要時,一下就會提拔上去,實則和普通士卒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今日中午玩得很開心麼?怎麼不叫上我?”趙敏那水靈的眼波掃來。
“是,屬下給夫人打出了威風!”張靜濤心中忐忑說。
“算了,細說來聽聽。”果然,趙敏雖語氣冷冷的,但看樣子並未真的動怒。
張靜濤連忙把中午遇到到圈套細細說了一遍,才問:“夫人,公孫桐會心隨平原君麼?”
“不知。”又想了想,嘴角一勾說,“至少,對於公孫桐來說,平原君似乎太老了。”
苗茶花聽了,道:“那就不妙了,聽聞在使團的行進路上,或會遇到攔截,據聞,其兵力應該能達到上萬,這個訊息的可靠度按照目標的局勢來說,起碼有七成可信。”
堂中頓時一片抽氣聲。
張靜濤心中驚疑了,這苗茶花怎麼得到訊息的?因苗茶花雖曾來讓自己腳軟,卻絕不是廬陵君的人,否則,此女不會不和蕭狂風溝通,寧可捱揍。
若是張靜濤自身,卻不會將此事說出來。
哪怕這是大事。
因為他有些擔心,怕趙敏為了不出使魏國,就此屈服於趙王,從此當傀儡活著。
好在趙敏雖臉龐失色,卻至少還談不上驚慌失措。
趙敏也未質疑追問這個訊息苗茶花是從何處聽來的,顯然苗茶花自身是有眼線小弟分佈在各處的,否則,她也沒資格當近衛副班了。
並且,趙敏顯然是很相信苗茶花的。
趙敏只開啟了幕布遮住的地圖。
基於這種相信,張靜濤亦絕不會說苗茶花什麼。
疏不間親!
自己和趙敏的關係,其實還遠不如麵茶花,在趙敏前說苗茶花如何如何,是取死之道。
張靜濤只隨著眾人的目光去看地圖。
這一眼看去,寒丹東南的臨章城就更顯眼了,這亦是白馬武士要去駐守的地方。
如此,若真如嬴湯所說,那麼在東南道路行不通的情況之下,敵人就更能在南章水附近的長城一線圍堵攻擊使團了。
“孃的,不知道那風憐花那陰人是誰的幕僚!”龐德罵道。
這一聲罵,並沒有被趙敏怪罪。
甚至,所有人心裡都微微舒服了些,因大家都想罵這麼一聲。
趙敏看了眼後,沉吟說道:“若真是如此,我們怕是全無勝算,可我卻並不能召代國士兵前來,既然如此,鐵木族的招募,武媚要努力,便是多一分力量都是好的,但這並不是要讓你鐵木族跟我去拼命,我只是希望仍有人能掌握寒丹的風吹草動,否則,以免有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