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中,鐵木族諸人艮著走,郭沫等人則因要去武安公幹,並不同路,卻不願離去,打算休息一天再走。
張靜濤就請了沈從四人,拿著燕後的手令,去武安招敢死營的兄弟亦去寒丹,這亦是燕後藉此刻仍有借調士兵的特權來行事。
但燕後並不是要收了敢死營諸人,只是先讓他們去寒丹代國行營駐紮,以免出意外。
這清晨,陽光明媚,馬隊行時,諸人都是心情大好。
趙敏沒乘馬車,因馬車被秦軍拉走了。
陳佳琪邊控馬,邊說:“最近小小二次戰鬥,必然讓小正名聲大振,為師決定了,以後就艮在你身邊了。”
張靜濤大喜,因陳佳琪本說要去領略各路諸侯的風采,然而決定何為天下大利又跟隨誰的,可此刻,她似乎大致想明白了何為天下大利,打算跟著自己了。
然而行了一段後,所有人都高興不出來了。
只見前方斥候拼命跑回。
繼而,前方很遠的地方,出現了五支百人騎兵,從五個方向半包圍而來。
看去便是戴著面甲的秦甲騎兵。
這邊人員大驚,馬上作戰鬥準備,展開強弩,上弦,開啟箭匣,架好圓盾,把直刀放到戰鬥位置,又緊一緊兵匣,馬韁,然後拿起長矛等等。
因不管是要逃,還是要戰,這都是必須的,否則會成為純粹的逃命。
而騎兵好處就在於此,武裝可以很齊全。
等都差不多準備好,敵騎已經頗為接近了,那敵馬上帶著揚聲器,敵騎便有人大呵。
呵的亦是:“活捉燕後!”
“秦軍,果然又是秦軍。”眾人頗為慌亂,紛紛驚撥出聲。
張靜濤卻覺得這些人雖每個看上去氣勢彪悍,似乎每個人的馬術都很強,甚至那一舉一動之間,若說一個人打二三個昨日那些秦騎都未必不可能,可是,再以整體氣勢來說,偏偏比起昨晚見到的那些秦軍差上了許多。
但這不是全部。
對面最北位的那一隊敵騎,就非常可怕,那氣勢又怕是比昨天的秦軍更厲害,稍一眼看去,就殺氣騰騰的。
但張靜濤雖心中仍稍鬆了一點氣,正因對面最南位的那一隊敵騎弱太多了。
能看出這一點,需要經過了殺戮和騎兵對沖,才會對敵方騎士的任一個控馬動作是否適合衝殺,敵方的陣型之間是否有一絲鬆懈,有一定的微妙的感覺。
張靜濤再看當中那一隊敵騎。
見到騎隊當前有一名穿著一身極為妖嬈的黑紗裙,連皮甲都未穿的女武士時候,心中又是一寒。
陳佳琪看到張靜濤的表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這女子雖戴著面具,但身材高挑,又婀娜得誇張,偏又讓人驚歎那身材仍是恰到好處,甚至是男人夢寐以求的。
再看那女子的妖豔面具,一邊有伸展的白玫瑰花紋,一邊有妖嬈的紅玫瑰花紋,而面具下露出的嘴角便如雕塑般聖潔,那雙冰藍的眼眸絲絲透著妖氣。
陳佳琪雖也喜歡看美女,見了此女卻不同,那一雙俏目立即錚亮瞪去。
張靜濤亦呵道:“是麗麗白!這些絕非秦軍!”
心中更惡寒,知道北位那一隊敵騎,正是幹掉鬼幣騎士團餘部的那隊敵騎,絕對得可怕!
陳佳琪又見麗麗白身邊有一些黑甲人的面甲下都露出一些飄逸的青須,更認著身形,大驚說:“嶽鎮山!愛德華!柳公彥!……沒有一個好對付的,都是理儒門的人,但也有了聖儒門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