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儒門,說的便是儒門的總括,人們頗為習慣把整個儒門叫作聖儒門。
最早的時候,人們還很習慣稱其為:儒略,或教,只是最初的周儒國君不喜歡儒略這樣的稱呼,為了避免紛爭,人們就稱其為聖儒門。
楊武媚皺眉道:“真是柳公彥麼,他與廟賜頗有交情,似乎是白家的家臣。”
白廟賜立即道:“這不能確定的,再者,即便是,彼為門派效力亦未嘗不可,於我門閥子弟來說,不算惡行,這與我並無關係。”
蕭狂風也說:“不錯,就如他們此刻才不會管我是否同為儒門子弟,一樣會殺之!”
白廟賜亦是臉皮繃緊了:“是的,也不會管我白家和儒門的關係。”
楊廣都大皺眉頭了,當下拿出一枚扳指和一封早寫好的書信交給楊武媚:“真兒近日之表現,讓老爹我甚為驕傲,真是長大了,若老爹我死了,這鐵木族,便由你管。”
楊武媚收下,很驚異,因她一向認為自己這老爹看重的是那個幾個兒子。
可這書信,當然是早寫好的,心意如何,便很明顯。
但又是自己老爹,不需說什麼感激的話,便只道:“看來廬陵君做事很四無忌憚,定是此人亂放訊息。”
“不錯,十之八九就是此人。”楊廣讚許點頭。
白廟賜是有很多殺陣經驗的,也看出了對方的厲害,這次終於不爭勇鬥狠了,抽了口冷氣後,說道:“我們快回頭,回山莊據守!”
近衛隊長荊金亦說:“好主意,這次敵軍沒了攻城器械,我們定然能守住,而且若敵人兇猛,我們這次亦可以用舉火的方法告急。”
連蕭狂風都在又看了對方北位敵騎一眼後,瞳孔猛然凝縮,狠聲道:“不錯,快撤退!”
張靜濤卻怒呵一聲:“不!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從右路往南方突破,讓他們措手不及!”
南方,自然是魏國的方向,卻不是趙國的方向。
這一聲大呵後,沒有人問為何,連白廟賜都未問,只為他之前的判斷而汗顏。
因敵騎都如此佈局了,何以見得身後就沒有包抄的敵人?
只不過,在行軍都會派出斥候的情況之下,若包抄,敵騎的這個圈子會繞得很大,但眾人離開山莊的距離,早已經足夠敵人完成這一包圍而不會被山莊中人發覺了。
而若對沖敵方一隊,那麼,代國近衛隊的人數甚至都勝過了對方。
因敵騎五隊人馬中,除了當中那隊人多些,其餘每一個班隊是大約一百人,可代國近衛隊,加楊廣的人,要接近一百三十人。
如此,近衛隊是能獲得區域性優勢的。
陳佳琪捏了下拳頭,接著道:“諸位圍著我,把我當作燕後!”
這卻並非是陳佳琪要為燕後效死,以示忠心之類,而是儒門若奪了燕後,必有圖謀,這正是陳佳琪想與之為戰的。
張靜濤聽了,便是一陣緊張,但再一想,卻沒反對,因陳佳琪本和儒門有了大過節,是不是裝作趙敏都是一樣。
再者,敵人要的是活捉趙敏,如此,陳佳琪並不見得更危險。
一個死了的燕後,可沒多少價值的。
而趙敏,卻必然寧可冒更多一些風險,也會願意這麼有人代替她,因她若被擒,一定會很慘,還不如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