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敢死營的人,都對生死有過心理準備,要敢拼得多。
可問題就在於,這馬芳兒並不是他張正的女人,哪怕他有膽量為了自己的女人來和趙神以及那麼多武士一搏,但在沒理由之下,他怎麼搏?
張靜濤便是呼吸重重,卻只覺無奈,只能看著。
趙神以為張靜濤完全不敢撼動君威,卻不知對方的思考角度不同,便得意地呵呵笑。
而在這麼怒目欲裂的注視之下,張靜濤倒是忽而發現趙神的眼袋和耳朵都隱隱透著嚴重的青黑,唇色無華,黑髮中又夾著不少白髮,心中便是一動。
而這時,趙神正放開了馬芳兒,又得意笑著說:“呵呵呵,蕭狂風果然沒說錯,你便是在背地裡譏諷本君吧,如今看到了沒,本君對女人從來是時時有趣的,這女人亦是你的吧,呵呵,滋味真不錯呢。”
這次,趙神的話語聲卻極大,堂中人未料趙神會如此露骨,便是一片譁然。
那邊蕭狂風聽了,也不以為恥,勾起嘴角,不屑笑看了張靜濤一眼,終於又露出了一絲狂態。
這如何應對?
硬剛吧!
張靜濤就深深呼吸,側身,對著場外大聲道:“不錯,馬芳兒亦是我張正的女人,我不能做到坦然面對,我很心痛,也很難受,但我亦很無力,因作為一名兵尉,我對廬陵君無可奈何,他要趙國臣子的女人,我便如所有人一般,只能任自己的女人給他玩,但我要說,廬陵君現在很爽,可不用多久,他就會再也爽不出來了。”
趙神艮本未料張靜濤這話有多大的殺傷力,殺傷力甚至大到了他身後那些武士搭著的劍柄都有了一點鬆動,有幾個甚至一臉哀色。
趙神只聽清楚了張靜濤似乎要他再也爽不出來,勃然大怒,呼的站起吼道:“你這小小兵尉,是要對本君不利麼?如此,代國夫人莫怪我就殺了此人!”
趙敏早已皺眉,立即大聲說:“張正,休要胡言,快道歉!”
馬芳兒也哭道:“小正,不要,你……你快道歉。”
趙神又大叫:“要跪著道歉!否則,死!”
張靜濤又怎麼可能不心驚,心跳早加速了,他隨時準備場面失控後搏鬥。
嘴上卻朗聲說:“抱歉,但這聲抱歉,卻不是道歉,而是要抱歉我不可能給廬陵君道歉,因這不是說我要閹了廬陵君,而是作為一名大醫,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廬陵君,若他再這麼喝酒,那麼在半年之後,必然嚴重腎虧,從此上廁所都要扶著牆壁,女人就別多想了!我勸廬陵君還是早日就醫吧!”
說完這些,他便準備搏命。
因這些說辭未必有用。
然而趙神卻一愣,猛然不知說什麼好了,因這類話,他必然也聽到過,寒丹的大醫,醫術好的的確也不少,只是,沒有張靜濤說的這麼肯定。
而隨便想想都知道,那些大醫亦不可能說出肯定話來自找麻煩。
“你……胡言亂語!本君從不需要醫生,本君經常祭拜神農,身懷百草之靈!”趙神大吼。
又一腳把馬芳兒踹倒。
張靜濤頓時心下大安,畢竟望聞問切,他只觀趙神其表,並不能完全確定趙神的身體狀態,但此刻,他卻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