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事,還是小事,不由你決定。”趙敏臉色立即有了些不愉,上下掃了張靜濤一眼,似乎在說,你是否弄清楚了,你只是少兵尉?雖今日招募中,你嶄露頭角,但於本夫人麾下的眾多臣子來說,你簡直就如一名小兵?
張靜濤聽了,才知說錯了話,連忙又求道:“是,屬下錯了,此事關於一眾敢死營兄弟的性命,在下才厚顏求夫人。”
趙敏心中一動,這不算私事,臉色便釋然了一些,微笑道:“何事?”
張靜濤見她語氣鬆動,心下大喜,道:“便是外面風傳的敢死營一事,那幾乎便是真的,並沒有多少誇大……”
趙敏笑意更濃了,打斷說:“外面風傳,是你傳的麼?”
張靜濤心下不安,不知這高高在上的公主會怎麼想,嚥了下口水,推脫一下說:“是下屬想出來的計謀。”
趙敏撲哧都笑出了聲:“是麼,很得下屬的心麼。”
張靜濤更覺趙敏的心思不可琢磨,連忙快刀斬亂麻,硬著頭皮說:“求請夫人於廉頗將軍處說情。”
趙敏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免得眾人都看過來,才邪惡笑道:“好,不過,你的武技也太稀疏平常,等下你來後院,陪我練練劍法,若讓我滿意了,我就還幫你們敢死營說說好話。”
張靜濤無語,知道趙敏這是要教訓自己一頓,畢竟自己在這燕後的選拔中用了作弊手段,自然是讓趙敏亦很不滿的。
這不滿程度,都不知道有多深。
“是。”張靜濤只能躬身道,心裡十分忐忑。
“去,給廬陵君敬酒,今日你已然可暫算作是我代國夫人的人,禮數不可缺。”
張靜濤無奈,不得不去給趙神敬酒。
趙神呵呵一笑:“本奉王命,代表王室,才來這山莊,甚是無聊,也只能玩一下這對我不敢有任何反抗的馬芳兒,未料還能見到靜濤這麼俊美的少年,讓人很是喜歡,本君看,靜濤若能閹了,倒是如同美女呢。”
說著,趙神微笑斜睨馬芳兒。
張靜濤看去,馬芳兒薄薄紗衣露出的肩頭都有個牙印,又見馬芳兒一臉的哀怨而不敢言,知道這是趙神玩弄所致。
而趙神這話自然不會說笑,看上去就如趙神在勉勵晚輩一般,然而堂中眾人卻必然知道趙神在羞辱這張正。
張靜濤心下大怒,雖馬芳兒從實質來說並非是他的女人。
可是,按理說,說是趙神揮揮手就能滅了他都不為過的。
為此,本來他未必不能忍一下,既然他當日準備接近馬芳兒,實則心中便有一定的被人調侃的準備,但此刻他卻沒法忍,否則,包括代國夫人在內的所有人必然都會非常輕視他。
這種輕視,是不自覺的,雖然在理智思考後,這些人亦未必會真譏笑他,但這絲輕視,必然潛藏在人們心中,這對他的將來是很不利的。
為此,張靜濤即便心中驚怒,仍咬牙道:“我看,廬陵君颳了鬍子,也很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