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營諸人都是一驚,臉色頓時都很難看了。
張靜濤終於也無言以對,說到底,這些人大多數身份都太卑微了,特別是沒有家族可以依靠,別人幾乎可以隨意處置他們,而不需考慮太多。
為此,明明打了勝仗,卻有九成九的可能會獲罪。
張靜濤狠狠掃了一眼楊武媚那動人的身姿,只覺一定要奪得這美女的芳心才好,便一咬牙說:“好,就歸你們,連我們座下的這些都歸你們,我們只留下十匹將來用作營中哨騎就可,但鐵木族要設法為我們開脫!”
楊武媚得意笑了:“一言為定!”
這一笑,百媚橫生一般,十分動人,然張靜濤卻只想在她的裙子上狠狠抽上幾巴掌,讓她笑不出來。
白廟賜看到了張靜濤的目光,卻未再說什麼非禮勿視,只得意蔑視了張靜濤一眼,說道:“說起來,我們商隊出意外卻是無妨的,只要沒有延誤軍機就成,因而,我們因幫助敢死營禦敵,卻還有功勞呢,呵呵呵。”
敢死營眾人便都對他怒目而視,但白廟賜毫不在意,只嘴角總勾著可恨的輕笑。
的確,若再加上白家的實力,和其孃家馬家的實力,足以讓其成為尉官吧?
卻是這白廟賜老爹白開心是趙國理儒門的大學士,亦是趙國軍中校尉,樞密院主簿,寒丹白石族族長。
這白石族,其實就是寒丹白族主支,和鐵木族,連城族一樣,概因大姓的同姓分支太多,才取了一個別稱,以示個性。
白廟賜的孃親馬玉懷則是寒丹鬼馬族的大小姐,馬芳兒便是這個馬族一支中的大丫頭。
至於丫頭這一稱呼,並非是說馬芳兒是馬族的女僕。
這丫字,出自女真,是女人雙腿雙支之形,亦有樹杈的形態,亦是女支的含義。
只是,丫是指小支,丫頭便是指小支的女族長。
因此,以自古流傳的公主、小姐、丫頭這樣的等級而言,再以公社之主為公主而論,又以天道自然的單手雙手的五二分級制來說,那麼,公主麾下便有五十萬子民;小姐便是香主,也就是鄉主,麾下有十萬子民;丫頭就是小姐那丫字形的雙腿中的一支腿了,是為村主、寨主、丫頭,麾下有五萬子民,其實也不少。
只是,到了門閥中,公主、小姐、丫頭就和麾下有多少子民無關了,基本上公主便是各級君主的女兒,哪怕封城再小的君,小姐便是兵尉級以上的大家閨秀,丫頭便成了寒門女子之稱。
等到了齒輪林的一側,馬車和戰馬藏都藏於一個齒凹中。
楊武媚牽著獅子聰,和浪花一起去用計。
跟著的還有白廟賜和張靜濤。
畢竟敵人只有一個,己方人多了卻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