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媚冷冷說:“不是,只是相比之下,我比較討厭來者不拒的男人,這樣的男人通常太貪圖享受,廟賜卻不是,而你,大概和敢死營的女人都睡過了吧,她們可都是一些四無忌憚的女人,而你的樣貌氣質麼,確實是不錯的。”
“你說是,就是吧。”張靜濤無語,儘管他其實別說敢死營,就連玉簫隊的女人都沒睡過。
但之後若有哪個敢死營的女人爬上他床的話,他也並不打算拒絕,人家姐妹就求個喜歡,又不求結果,他還不滿足麼?
浪花便在一邊,把二人的交談聽在耳裡,眼神閃動起來,等白廟賜迴轉到楊武媚身邊,便問:“一會後,若能順利施展美人計,誰來救我?”
“我來吧。”白廟賜之前在被眾人質疑過後,立即回到。
浪花微笑對張靜濤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她就猜到了。
猜到了又怎樣?
張靜濤不太明白。
月兔則問:“若你來,馬兒歸誰?”
戰馬無疑也是緊俏物資,華夏女真人很少賣出來,這亦是張靜濤認為匪徒之前的攻擊,太不顧自身損失的緣故。
楊武媚冷笑,立即提出了一個眾人因激戰獲勝,都沒意識到的問題:“你們敢死營損失如此慘重,又擅用了運送的箭支,不要以為贏了就沒罪了,即便再多得一些戰馬,亦是罪責難逃,但若奪回的物資和戰馬都給我鐵木族,那麼,若你等能活下來,則可來我鐵木族當武士。”
白廟賜也跟上:“正是,那些箭支都是有編碼的,動了就動了,補不回,我看,諸位還是要依仗我們鐵木族一些的好。”
月兔頓時無語,她總不能替別的兄弟去質疑楊武媚給出的條件。
張靜濤便有些暗怒,因為戰馬若歸他,他又歸鐵木族,那麼豈非等於是鐵木族的,可楊武媚似乎沒想到這一點。
傻朱卻只被二人的言語刺激到了,怒道:“我們都贏了,有什麼罪?用車上物資,是透過魏爽的,若說罪責,也該是魏爽的,並且魏爽叛變時,敢死營已然解散,我們都已經是自由武士,劫馬更是個人行為,依我看,馬匹就該歸我老大張正!”
白廟賜冷然道:“找死!不過,不是我要殺你們,而是廉頗會殺你們!”
猴子氣道:“但魏爽的確有此命,廉頗憑什麼殺我們?”
白廟賜冷笑:“魏爽那是邪命。”
張靜濤看不過了,終於也冷笑:“國君訓武時,曾說,士卒必須無條件服從主將的命令,我們只管服從,若我們可以質疑魏爽的命令,那麼如何保證執行其它命令?”
白廟賜語塞。
這便是以武為尊、本身不正的缺陷,就得這麼幹,才能讓士卒不管好壞,都要服從命令,除非有上級軍官對其質疑,然而,魏爽發令時,顯然並無上級軍官在隊伍中,論軍銜,白廟賜只是一名可憐的中士,楊武媚都只弄到了少尉軍銜,總算脫離了士兵的範疇,算是官員。
楊武媚卻嘆息了:“但廉頗亦可以認為你們是串通好了要脫離敢死營,並且嚴刑拷打,那樣的話,沒幾人能抗住的,而廉頗,聽聞和儲君不和,並且,他一向認為敢死營是儲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