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過來的時候,秦枝正在練字,她無聊慣了,不想看書的時候就隨便寫寫,這個時候小寶就爬在她身邊跟著她看,眼珠子緊緊的盯著桌子上面的字跡,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張嬸子有一次見到了就打趣說,這孩子長大了以後一定是個才華橫溢的主,這樣小的年紀就喜歡這些書卷。
至於薛慎計劃著菜地那邊的事情,他們與陳掌櫃熟,這件事情一說他們覺得可惜,卻也有些心疼秦枝兩人的遭遇,最近就先用著別人的菜,等他們有了收成在合作。
半月過去,陳癩子剛開始想要藉著骨折不能勞作來混日子,可被薛慎揍了一頓之後,頓時不說話了,手好好的養著不能用,那就用腿,總有他能做的活計。
加上張大生等人,菜地已經處理過,重新的種下東西。
“慎哥,晚上吃什麼?”秦枝一邊放下手中的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一邊問道。
“枝枝想吃什麼就做什麼。”薛慎表示聽從秦枝的意見。
後者失笑,這人一直都這樣,不管什麼時候都聽自己的。
好在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秦枝早就知道了他的喜好,就想著今晚頓只雞,做兩個小菜就好。
兩人隨意話著家常,沒人說話的時候屋子裡寂靜的很,卻不會有人覺得尷尬。
就是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敲響了。
“誰?”秦枝抬頭看了一眼外邊。
“我去看看。”薛慎示意她不用動,自己走了出去。
見了外面的兩個人,薛慎的臉色沉了下去,“你們怎麼來了?”
他擋著門,沒打算讓兩人進來,只是雙手抱懷看著薛王氏兩人,目光涼涼的,與以前的薛慎判若兩人。
見秦枝沒出來,薛王氏卻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相比於薛慎,她更怕秦枝那個女人。
“四郎,是這樣……”見薛慎沒有直接趕人,她巴巴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著重說了薛老三和老大都重病在床,他們兩個女子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四郎,我比你大上不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了,你就行行好,借嫂子點銀子,過段時間我們就還。”小王氏也憂愁著上前幫忙,打著親情牌。
“沒有。”薛慎早就對他們失望了,這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是相信的。
“可是……”薛王氏皺皺眉,壓下自己心中的怨恨,小王氏來之前說了,不管如何都不能衝著薛慎生氣。
“說完了,那就滾。”她的話才說出來兩個字,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冷漠的聲音。
薛慎回頭看去,正是秦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
“枝枝,你出來了?”他趕緊上前拉過她,眼底有些抱歉,薛家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每次他們上門薛慎都怕惹了秦枝的不高興。
“聽見外面有狗叫,嫌吵,出來看看。”秦枝懶洋洋的回答了一聲,靠在門板上看著外面的兩人。
薛慎“……”
村子裡少有人養狗,最起碼家裡這邊是沒有的,這大下午的時候哪裡有狗叫?
枝枝擺明了就是在罵薛王氏兩人是狗。
“你……你什麼意思?”見了秦枝出現,對著薛慎還勉強能有點好脾氣的薛王氏終於是忍不住了。
“字面意思。”秦枝看都不看她。
“行了,我是不會給你們出錢的,你們走吧。”薛慎不願與他們多糾纏,直接就要趕人。
“薛慎你敢!我是你娘!”薛王氏著急了,上前擋著門不讓他關。
“你腦子有病啊,都斷親了瞎認什麼,你誰啊?”秦枝也不耐煩了,一次兩次可以忍,三次四次也行,可這時不時就來鬧一鬧就過分了啊。
她本身也不是個脾氣好的人,張口就罵。
“你個狐狸精,我揍死你!”薛王氏被她罵的氣急敗壞,顯然是忘記了以前的教訓,上前就要拽秦枝的頭髮。
“狐狸精,這不是你旁邊的那個嗎?”秦枝不閃不躲,薛慎就已經一腳踹了過去。
“你們!!”薛王氏被踹的不清,趴在地上叫喚,像極了罵街的潑婦。
“秦枝,你說誰狐狸精?你罵人怎麼這麼難聽?嘴巴乾淨點!”小王氏無緣無故被針對,氣也是不打一出來,指著秦枝就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