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山中走了許久,卻是意外的遇見了在嶺南極南迴來的聽風吟。
看起來像是與人爭鬥了一番的模樣,身周劍意殘留,在雪中踏風而來。
青椒抱劍行了一禮,說道:“前輩。”
聽風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南島二人,有些古怪地說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南島在一旁輕聲說道:“嶺南封山,有些好奇,想來探聽一下訊息。”
聽風吟靜靜地看了南島少許,而後轉頭看向山間之雪,與二人擦身而去,輕聲笑著說道:“一些小事而已,此事我們這些老頭子自然會處理。”
聽風吟自然還沒有老到需要自稱老頭子,只是大概在南島這樣的少年面前,確實算得上年邁。
南島沉默少許,而後點了點頭。
青椒卻是想起來方才之事,轉身看著聽風吟的背影說道:“有個青天道的道人在溪邊等你。”
聽風吟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
二人在那處山道上停留了少許,便繼續向著天涯劍宗而去。
“你好像並不好奇青天道的人為什麼會來嶺南?”
青椒卻是驀然看著南島說道。
然而這個傘下的少年卻沒有回答,只是在山道上停了下來,看著遠處的一處山頭。
那裡似乎有著一個黑袍之人在山雪裡奔走著,而後化作道風向著天穹而去,只是很快便被那些來自小九峰的劍光攔了下來,重新墜向青山之中。
“那應該是先前上山的天獄之人。”青椒同樣看見了那一幕,很是平靜地說道。
“連天獄的人都不放出去,嶺南這是要與天獄為敵了?”
南島倒也是有些好奇。
“事有輕急緩重,倘若嶺南真的有什麼變故,與天獄為敵也只是一種選擇而已。”青椒說著,卻又想起來南島這次來聽風溪的目的。“我以為你當時會繼續追問下去。”
說的便是聽風吟並沒有告訴二人發生了什麼,便徑直離開之事。
南島平靜地說道:“因為我已經知道了。”
青椒有些不解,靜靜地看著這個少年。
南島站在傘下,平靜地看向南衣城方向。
“還有你所說的我不好奇之事,也是因為我知道一些故事。”
“看來你並不想說。”
青椒揹著劍在雪中安靜地走著。
如果想說的話,自然便不會是‘一些故事’這樣含義模糊的詞。
“是的。”
於是二人一路無話,向著天涯劍宗而去。
......
聽風吟慢悠悠地走到聽風溪的時候,溪畔的劍修已經走得寥寥無幾。
雖然眾人都好奇一些故事。
然而這樣一個境界未知的青天道上境修行者坐在溪邊,總歸讓人心中有些不安,於是便在等了一段時間之後,三三兩兩的離開了這裡。
聽風吟來的時候,這一處便只剩下了聽風劍派的弟子。
安坐於溪橋之上的年輕道人梅溪雨,在看見那個雪中走來的劍修之時,倒也還是站了起來,待到聽風吟來到了身前的時候,略行一禮,說道:“晚輩青天道梅溪雨,見過聽風吟前輩。”
雖然梅溪雨的境界顯然高出聽風吟不少,但是二者一是劍修,一是道修,更何況聽風吟本就是前輩人物,自然不會像聽風吟與張小魚之間那般,以師兄弟稱。
聽風吟倒也還了一禮,緩緩說道:“道友不必多禮,風吟不過六境劍修,自然當不起這一句前輩。”
二人於溪橋之上客套了一番,而後便在橋上一同坐了下來。
那些聽風劍派的弟子見聽風吟已經回來,自然也沒有留在此處,向著山崖而去。
一直到眾人離開,梅溪雨才轉頭看著身旁的聽風吟,輕聲說道:“嶺南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