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當然院長最大。
所以哪怕謝先生是個小道第九境的修行者,也得任勞任怨的跑出去給卿相買酒。
要是不買,說不定連青牛院五先生都坐不穩。
當然,這肯定是開玩笑的。
謝先生從大先生變成五先生,純粹是自己上課說閒話,教人不用功,被人投訴了。
這一點當初南島卻是深有體會,教著教著,就開始到處胡說,然後還開始罵人。
梅先生作為謝先生多年好友,自然心知肚明。
看著謝先生的背影遠去,梅先生又在椅子上眯著覺。
過了許久,謝先生才回來,手裡提了一罈酒,梅先生看了轉身便進去拿了一個小壺出來,看著謝先生呵呵笑著,說道:“給我倒一點。”
謝先生:“.......”
雖然很無奈,但是謝先生還是給梅先生倒了小半壺,一面唸叨著:“到時候院長要是問起來,我可就直接告訴他的啊。”
梅先生笑著說道:“你就不能說現在你去買也要漲價了嗎?”
“......”
“好了,去吧去吧。”
梅先生抱著酒壺揮著手說道。
謝先生提著酒便向著藏書館而去。
梅先生便又坐回了椅子上,抱著那壺酒笑眯眯地喝著。
故事當然總是向前的。
梅先生現在已經很少哀傷了。
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院裡,掃著地點著燈,有事沒事和謝先生喝點小酒。
倒也安逸得很。
至於李蝶。
張小魚走的時候沒有告訴他們,於是李蝶最後還是選擇了留在院裡。
梅先生喝了一陣的酒,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於是又跑去給院裡點著庭院燈。
忙碌了一會之後,抱著酒壺回到了大門口,看著那條巷子。
卻是突然想起了三月某個夜晚的那場閒走。
陳鶴已經走了,南島也走了。
雲胡不知也在終日忙著梅先生不知道的許多東西。
所以大概梅先生那晚說的並沒有錯?
走來走去,最終也不過是這樣而已。
梅先生抱著酒壺又回到了躺椅上。
而後在緩緩到來的夜色裡,很是安逸地搖晃著。
大門依舊半開著,但是門外的風大概吹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