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看向雲胡不知。
“去幫我買點酒。”
“我沒空。”雲胡不知倒不是推諉,而是確實沒空。
他這段時間便一直住在藏書館,整天研究著他的長生大道。
卿相看著雲胡不知身邊那一大堆典籍,也便作罷,正好瞥見了樓下竹林有人走過,趕忙叫住了他。
“老謝去幫我買點酒。”
樓下的無辜躺槍的謝先生嘆息了一聲,說道:“行。”
卿相又在那裡靠著欄杆,思考著日後懸薜院的方向了。
其實懸薜院倒也不是真的只進不出。
譬如數理院的一些設計,又或者風物院一些書籍,都是有給院裡帶來一些收入的。
便是雲胡不知寫得那些稀奇古怪的書,人間也有人喜歡買來看。
但是終究要養活一整個院的人,還是需要一些外部資金的幫助。
卿相有點想拋棄人間劍宗這個堅實的盟友,去找別人了。
畢竟劍宗天天打牌,真正像陳懷風這樣有錢的,其實也沒有幾個。
更別說叢刃這個老小子了。
買個糖葫蘆都要翻半天兜。
還美其名曰已經千年沒吃過了,難得懷念一下。
我可去你的吧,上次去那裡,請自己喝的酒都是從弟子那裡榨過來的。
卿相一面想著一面又嘆息著。
和他孃的叢中笑一個吊樣。
人間誰有錢呢?
卿相在雲胡不知的書堆上躺了下來,拍著肚皮百無聊賴地想著。
缺一門大概很有錢,人們天天想著去那個破觀裡求籤解運,肯定賺了不少錢。
可惜缺一門從來不問世事,天天躲在青山裡,研究那些所謂的命運。
知識改變命運啊小子!
卿相很想逮著卜運算元罵他一頓。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人家雖然是小子,是後輩,還天天神神叨叨。
但是終究是比自己高的人。
打不贏打不贏。
卿相拍著肚皮睡了過去。
......
梅先生坐在懸薜院門口躺椅上眯覺的時候,便看見謝先生匆匆走了出去。
“你去做什麼?”
“給院長買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