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師弟也要去嗎?”
樂朝天搖著頭說道:“沒有,只是在想師兄可以讓樓下的紅豆幫忙送過去。”
雖然知道她叫青椒,但是樂朝天有時候偏偏就愛叫她紅豆。
南島低頭看著懷裡露出了一角的信,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有些羞澀地笑著說道:“還是自己送去有誠意一點,更何況,你和她很熟嗎?”
樂朝天聽著南島說著的關於誠意的話,笑著說道:“師兄高見。”
南島於是撐著傘走下樓去。
只是才始走在山道上,便聽見身後有腳步聲跟了上來,南島還以為是樂朝天,頭也不回的笑道:“師弟怎麼又改主意了?”
身後之人沉寂了少許,而後才平靜地說道:“我不是你師弟。”
是一個清冷的女聲。
南島回過頭去,便看見一襲紅衣的青椒抱著劍,站在山道上。
南島沉默了少許,問道:“你來做什麼?”
青椒平靜地說道:“你去做什麼?”
“寄信。”
青椒抱著劍走了過來,停在南島身後,說道:“我與你一起去。”
南島站在傘下看了她許久,問道:“為什麼?”
“聽風吟前輩說山裡也許會有危險,要我保護好你,你既然要出去,那我自然要跟著。”青椒說得無比平淡。
“好。”
南島也沒有再說什麼,撐著傘,轉過身來去,繼續向著山下走去。
大概是今日沒有什麼事,南島走過山門的時候,卻是看見伍大龍又在臺階那裡坐著,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師兄。”
南島叫了一下伍大龍。
後者有些詫異地回過頭來,看見南島和青椒二人走來,倒是有些疑惑。
“你們去做什麼?”
“去聽風溪那邊寄信。”
“哦。”
伍大龍又看了一眼青椒,大概明白了什麼,笑著點點頭,說道:“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別在路上耽擱了,聽說最近嶺南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嗯,好的,師兄晚點見。”
南島點著頭,從一旁走了過去。
入了十月之後,那些群山便慢慢地變成了青黃色,哪怕有些樹木四季常春,也是難以掩蓋那些更多的凋零的色彩。
山間晨露還沒有風乾,也許過幾日便會有霜了。
南島一面揹著一袋錢走著,一面想著。
身旁卻是響起了那個紅衣女子平淡裡也有清冷的聲音。
“你們好像很喜歡用走來趕路。”青椒如是說道。
南島平靜地說道:“走很奇怪嗎?”
青椒靜靜地看著南島,說道:“不奇怪,只是我們是修行者,是劍修,有著人間最快的行路之法。”
“我只聽說過世人走在人間,從沒有聽說過世人飛在人間,那麼說明世人依舊是走為主。”
“你是世人嗎?”